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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在她身上了,不知從何而起,只知從今往后。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
算了,就站在這兒等一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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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花朝昨晚一夜未眠。
是這樣的吧。每次他稍稍流露真心表明他對自己是有那么點好感的時候,總會用另一種方式告訴自己,是你多想了,蘇花朝,是你想太多了。
所以這么多年,蘇花朝都會陷入一種矛盾中。
最鋒利的矛,是他偶爾的深情;
最堅固的盾,是他素來的冷漠。
也有想過重新開始一段感情,可很多時候,連離開他都做不到。
蘇花朝咬牙,切齒:既然他不會結婚,那也好辦,她就死命和他耗著,過一天有一天的快樂。
誰特么不會騎驢找馬呢?
等找到一匹上等的馬駒,她遲早得把這匹上了這么久的破馬給甩了。
一定。
她彎腰收拾著房間里的東西。
霍綏的助理小張在一旁左右為難的樣子,“花朝姐,您就讓霍大哥進來吧,他一個人站在門外吹風……不像話的。”
小張跟了霍綏三四年了,明面上叫霍綏一口一個“老板”,私底下霍大哥叫的順口極了。
蘇花朝聞言,直起腰,伸手把手里的衣服砸向他,微笑:“我沒不讓他進來。”
那襯衣兜頭拋來,小張伸手把襯衣抓了起來,定睛一看,“這衣服……也要扔了嗎?”
“扔了。”她漫不經心道。
小張哭喪著臉:“這是您送霍大哥的禮物,去年的生日禮物。”
“哦,”蘇花朝抬頭,小張以為有轉機,臉上一喜,下一秒,就聽到她說,“扔了。”
小張偷偷摸摸的摸索著墻壁,自作主張的把手里的衣服給扔到了衣柜里,做完這一系列動作之后,手腳麻溜的跑回原位。
背對著他的蘇花朝,對此一無所察覺。
他伸手,小心翼翼的拍了拍胸膛。
那一口氣還沒喘順溜的時候,就聽到那祖宗說:“對了,這張床霍綏也睡過,我也得換了。”
小張一口氣沒提上來,“咳咳咳”了好幾聲,他漲紅著臉,問:“花朝姐,您這架勢,怎么像是要和霍大哥分床睡了?”
蘇花朝聞言起身,轉過身來,背靠在窗臺處,身后的日光正盛,窗外一片銀杏葉枝繁葉茂,亮黃色的樹葉暈的窗外天空金燦燦的,她就站在金色璀璨的背景之中,勾了下唇,那是難得的失落之色:“或許吧。”
“總有一天,他身邊睡的那個人,不是我。”
小張突然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他是鄉下來的,讀了職高就跑到南城,運氣好跟著霍綏,一跟就是這么多年。
在這些時間里,他眼里的蘇花朝是意氣風發、神采飛揚的,霍孟勉把她當親生女兒寵,霍綏雖明面上表現一般,但小張知道,霍綏是喜歡她的。
他就是知道。
可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讓他們兩個荒廢了這么多年都沒有在一起。
走走停停也好,磕磕絆絆也罷,凡事總有始有終有盡頭,可霍綏和蘇花朝,這些年,連情人之間的“喜歡”都未曾說過半句。
小張捉摸不透,他們老家不是這樣的,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直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