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方便出去,于是只好等著安沐離開,他這才跟了出來。
“我求他放過我。”
安沐低下頭,攪著自己的袖子說道。
“你……你求他?”
張浩沒想到是這么個答案,他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緩了半天,他有些生氣說道:“我讓你別和賀家對著來,不是讓你去低頭求饒的!”
“有差別嗎?”安沐淡淡問道。
“當然有了!不和他們對著來,是為了保全自己。你去求他就是出賣尊嚴!”張浩憤慨的說道。
完全不一樣!
安沐點點頭,沒有反駁,只淡淡問道:“那你覺得我不和他們對著來,他們就不會出手嗎?”
“我……”
“這場游戲開始不是我說了算,結束也輪不到我說了算。”
“可是……可是也不能求他啊。”
“不然呢?等賀家把和我走的近的人全部禍害一遍?張浩,你覺得他們會放過你嗎?”
“……”
這最后一句話,瞬間讓張浩感覺到一股子寒意從腳底爬上了后背。
他跟司徒軒還有安沐的關系算是不錯,賀家那b。t兩兄妹如果真的要玩,怎么會放過他……
站在樹蔭下,張浩突然覺得渾身都竄著寒意。
見張浩不說話,安沐淡淡說道:“沒有與對手抗衡的實力,丟掉尊嚴不過是早晚的問題,張浩,我比你更加不想低頭,可……這場游戲里,我沒有與之抗衡的能力,我只能選擇丟掉尊嚴。”
與其等著賀家兄妹把她身邊的人全部傷害一遍,她寧可丟掉尊嚴去求和。
可是……
現在人家會不會放過她,接受她的提議還是兩說啊……
這就是強者……
比賽已經全部結束,安沐與張浩還有邢玉春一同去了醫院。
等到安沐跑到了司徒軒的病房,卻發現里面已經空無一人。
“司徒軒呢?”
安沐拉住門口的顧明問道。
“早晨司徒軒家里的人就帶他走了,說是要送到香港去治療……”
“那你……那你怎么不通知我啊?”
安沐松開了手,無力的轉身看著空蕩蕩的病房。
他走了……
司徒軒走了……
雖然顧明說司徒軒是去治療,可安沐有一種直覺,她恐怕會很久很久都見不到他了……
“安沐小姐?”
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走到了安沐面前。
“你是——”
“這是軒少留給您的,他說您看了就明白了——”
男人把一個文件袋交到了安沐手中就走了。
安沐迫不及待的打開了文件袋,一看到里面的東西,她的眼淚就涌了出來。
良久之后,安沐擦去了眼淚,將文件裝好起身。
“顧老師,我想立刻坐飛機回安陽。”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