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下有點感動……看看這展昭人有多好,善良體貼從不讓你難做人,雖然偶爾會小生捉弄人之意,但一見人家為難立馬便消停了,還會幫忙搭臺階讓你下!
這么美好的人如今名草有主了,這得哭斷汴梁多少小娘子家的腸子啊!
(五三四)
感動歸感動,但有道是擇次不如撞次,感動不如行動,錯過這回,下回要想再從他嘴里套出些消息又不知是哪個猴馬年月了。
于是我貼近他低聲詢問:「展兄,剛剛那位小娘子她……她該不是你的……這個吧?」
我從袖中伸出手,翹出了一節意味深長的……小姆指。
展昭一時沒會過意,望著那節小姆指定格了三秒鐘,然后在回過神后立即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抬手敲我:「莫要胡說!展某與年家娘子間清清白白,不過是數面之緣,你可莫隨便玷污人家娘子家的名聲。」
我啊嗚一聲,捂頭向后一閃。
……靠,腫包了!
幽怨瞪向罪魁禍首,無奈與他不在同一個層次,只能腹俳而不敢言說。
——這展昭,又敲我的頭!
就跟你說別敲頭,敲頭是會負智商的,這次還敲如此大力,頭都要破了啊!破了就不是負智商那么簡單了啊!!莫非你仗著身高優勢敲上癮了不成!!
要敲不會回去敲西瓜,我倒寧愿挨你一拳……不,其實我不愿意……被你這樣的壯漢揍一拳我會死的。==
不然你捏我好了!不過捏人這舉動好似娘了點,展昭應該不會做,那……那就讓他捶一下手臂好了,不過可得輕點,在下是很纖細的……
「小春!你是否聽明白?展某并非同你開玩笑!」
我抖擻回神一瞧,發現展昭不知何時已卡掉緩沖距離站回我身邊,一雙眸子直直盯著我,既認真又嚴肅,態度十分正經,把他眼里一抹微窘藏得十分完美。
看他那只兇「手」頗有蠢蠢欲動的跡象,我嚇得趕忙退開幾步,大喊:「懂!我懂啦!我不會亂說啦!」
切,不就是護花心切嗎?有必要對朋友出手么!
真是見色忘友有了異性沒了人性。
我粗略估算一下他手臂的長度,悄悄挪至攻擊半徑以外,不打算就這么讓他蒙混過去:「我說展兄啊,你看你是不是……有些傾情于那位小娘子啊?」
展昭本來聽了我的承諾以后呢,臉色稍緩了一點,被這么一問,又當場定愣了一會,這次定足六秒鐘,雙唇一度開合,卻張口無言。
最后他莞爾一笑,再升級為春風一笑,選擇轉移話題,問起在下為何會來此處。
正所謂久入芝蘭之室不聞其香,這一、兩年間,在經歷過了他與白玉堂連番的美色轟炸以后,在下對這種不分男女的桃色攻擊已具備一定程度之防御力,還順帶培養出了高水平的審美觀,看男看女的口味都變得益發挑剔,這簡直是打光棍的前奏,實在不是一種好的傾向。
是故當時他企圖用那春風一笑再度蒙混,當然是完全沒能蒙混住我,我要趁勝追擊!
可惜這展昭的嘴要是拗起來,真是堅固地如同遠方瑞士銀行的金庫一,我左凹右拐費了一斤的口水也只打探到他們初識的經過,和白衣女子是曾為十八連省總鏢頭年昆的女兒這兩個比較具體的消息而已。
(五三五)
聽說年家娘子是同展昭在城郊避雨時相識的。
彼時,年家娘子一身粉衣飄飄,立于雨中山亭,而一抹大紅的身影,提著下擺,從不遠處一路冒雨跑來……
山林春雨之中,才子佳人,于小亭中驟然相會,一時間忽如觸電,情愫急生。
臨別之際,女子以傘相贈,翩然離去,仿若一現而逝的曇花,徒在男子心中留下了無限悵然……
啊?
說我突然變得這么少女感覺很惡心?覺得我在白爛胡扯?
說這什么話!
在下只是把從展昭那打探到的事情經過,用文字加以修飾表達出來而已,百分百保證是根據原作改編。
還有,這不叫「少女惡心」,這叫「瓊瑤式浪漫」,懂不懂啊!
沒見過世面!
(五三六)
那段日子開封城很熱鬧,除了有展昭的花邊新聞橫空出世以外,還發生了件駭人聽聞的大事——警告!有吸血鬼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