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下起床時,發現晴空萬里,天氣大好,當下決定將回憶錄的撰寫工作休筆一日,帶著留蕾妹妹幫忙做的綠豆糕和這幾年四處游歷時準備的紀念品,準備上開封府拜訪一下許久未見的眾人。
不過才離開這東都汴梁城兩年多的時光,守門與負責通傳的衙役已換上一批不熟悉的面孔了。
我立在大門前等待通傳,望著身旁那面用木架架高的鳴冤鼓,這些年來,透過它,將一片青天延伸至了多少黎民百姓頭上?有多少公平正義得獲伸張,又將多少惡人受縛于律法之下?
時光流轉,經歷了無數鳴冤者的槌打,這鼓面如今已斑駁磨損,近薄若如紙,鼓側的紅漆剝落,露出里層堅實的木料——可它仍然如此昂然地挺立著,不畏風吹,不畏雨打,忠實固守它被賦予的任務,未曾有一日懈怠,便如同府門里頭那群賭上性命捍衛著自己心中正道的人們一樣。
它曾見證了開封府一代青天傳說的興起,終有一日,也將會見證這一切的結束吧。
我望著它思緒翻飛,不知今日的自己怎會如此文藝,感概出這些事兒,也許真是因太久沒見到故人的緣故吧?
趕緊收回心思,轉頭正好瞧見王馬張趙一臉興奮地撥開了幾名衙役,正要從門內趕出來,我興奮地喊了他們名字,不無激動地揮舞了自己的手臂。
返回汴梁城后已經過了這許多日,至今才真有了一種「啊!終于回到家了!」的感覺。
(六一八
總得來說,幾年沒見,大家看起來多少都有些不一樣了。
清一色來總結是大部分的人都瘦了……估計是被開封府龐雜的公務量給操瘦的。其中以公孫先生為最,他瘦得都像穿上層空氣似的,走起路來衣袖搖晃有風,頗有超級名模上伸展臺的氣勢——而王、馬、張看起來則是更加精實了一些。
體積明顯變大的,就只有趙虎跟包大人而已。
包大人……他胖了。
遙想若干年前初見時,在下還說他只是豐腴了一點,當時批評他胖的人真是太偏頗……可如今就算謙遜地表示,他「至少」也只能用胖子來形容了,頂多就是「大胖」跟「爆胖」的區別而已……
據說包大人的政敵如今拿來舌戰他的詞匯已經從「包黑子」進階到用「包胖子」來做人身攻擊人了,搞得包大人日日很煩躁,一改從前逢人說胖就節食的壞習慣,如今反而逢人說胖就吃更多了……真是物極必反的標準代表,我說包大人這是不是開始自暴自棄了?
不過就算食量劇增……可開封府公務那么繁重壓力那么大,為啥就只有包大人的福態還可以維持直線上升?
……這大概是體質的緣故了!
不是說有句話說人上中年一把秤么?中年男人的關卡,全系在那一條腰帶子上了。
(六一九
至于趙虎嘛……
幾年未見,身高不見漲,反倒一身肌肉更加壯碩,某方面來確實是橫向發展,不過跟包大人不同,他長的是精實的腱子肉。
我心中甚為不解:
……難道這大宋民間也有健美先生的選拔賽不成?
不然他練這么壯到底是想作啥?赤手搏大熊么?
熊不是你的同族么?你到底想對熊做什么?!
適可而止吧孩子,再壯下去你就不能看了!會找不到老婆的!怎地他身邊都沒人出聲勸勸他嗎?這是甚么樣黑暗的同僚愛啊……
(六二〇
至于展昭……
今日拜訪開封府時沒看到他,包大人說他出城調查事情去了,可能要過一陣子才能回來。問是何事,他們卻神神秘秘地不愿多說,讓我事隔多年又再次重溫到非正職員工的心酸心情,離開多年的打工仔更加擠不進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