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二四)
在下當時目瞪口呆地看著某名據說是進退有度坐懷也不會亂的正人君子疑似主動放電勾搭人的畫面,覺得世界太玄幻,驚悚地久久不能自已。
這……這位爺的腦袋最近是不小心給門板夾過了嗎?
還是終于開竅發現人不風流枉費他那張好皮囊?
亦或是因為齋戒太久終于悶壞了所以想破戒吃點葷腥了?
——那我今晚是不是該回避滾到柴房里睡去?!!
(九二五)
——原來進門時你堵住我美人撲襲時又拽走我的目的,都是為了不讓人跟你搶美人的目光好讓你之后再有機會化被動為主動么?!!( ̄口 ̄
包大人,這人是誰我不認識,咱們開封府的展護衛半途被妖精給換走了怎么辦?!
啊?什么?子不語怪力亂神?
呃,那么,我之前聽說江湖上有一人稱黑妖狐智化的易容高手,易容的功夫堪稱乃微妙精湛出神入化,如果不是被妖精截胡,莫非是被……
(九二六
………
…………
還是別蠢了吧。腦補得有下限,補到變成腦殘就有點不好了。
(九二七)
我內心無限感概……
與他認識都有三年了,三年前在牢獄中初識的那名眼神清澈正直的翩翩君子,三年后卻在此地從容老練地,用著看似無心卻有心的碰觸,吊著女子在勾搭?
……買尬快來個人來告訴我這一切不是真的!
(九二八)
在下一時間有了種吾家有兒長成外星人的感覺,看著眼前的展昭,心境真是復雜得難以言語。
看來身經百戰的銀娘子在展昭一顰一笑的撩撥之下,照樣被電得不知陰晴圓缺今夕是何年,直至失魂落魄地將我們領進客房后,看她那迷離的眼神,估計是還沒能清醒過來。
……在此先為她默哀三秒鐘。
而學壞了的展昭……電完了人后卻并不打算負責,前腳才進房門,后腳立即把門一關,碰框一聲直接把佳人阻在了房門外,面上卻不復見方才的神情,只有一種甩開麻煩后的放松,實在是好沒良心。
可是他的輕松只持續了一瞬間……將酒壺行囊寶劍等物擱置在桌案上以后,他又凝肅起神色,竟是就著客房內開始四處探看了起來。
(九二九)
「你……你在干嘛?」自以為發現兄弟廬山新面目的沖擊太大,在下腦速暫時有點癱瘓,一時間沒跟上他的狀況。
展昭只隨口回了一句:「山野之店,常有蟲蛇之物會入到屋內,歇息之前,還是稍加巡看一會,較為妥當。」口氣堪稱誠懇,可態度異常敷衍。
我覺得奇怪,卻又說不出哪里奇怪,只好道:「要看還是待會再看吧,該先處理一下你的傷口……」
彼時展昭恰好巡看到床榻周圍,正翻起床單彎腰探看床底,聞言回頭對我笑了一笑,道:「都是些小傷,不要緊的。」還舉起手給我看,「瞧,甚至未流多少血。不過擦傷而已,不包扎亦是無妨。」
我沒好意思跟他說,其實自己是想趁機看看他是否真沒有隱瞞的傷情沒外報來者。
我不放心:「可是……」
「莫擔心,我的身體自己明白。幾道小擦痕而已,尚稱不上傷呢,毋庸大驚小怪。安心,是真不礙事的。」他起身走過來,將我推至桌邊坐下,「小春,你便暫且歇會,其馀諸事,待我巡看完畢再說,可好?」
說完便暫不理會我,繼續巡探起客房,翻床板掀桌底,動作輕巧,竟似連一個角落都不打算敷衍略過。
勸告不給力又真瞧不出他像有事的我,只好百般無聊地盯著燭火,兀自發起了呆來。
(九三〇)
屋內燈火煢煢,展昭于房內瞎巡的當會,屋外卻開始落起雨來,雨聲淅淅瀝瀝,由小揚大,逐漸打透了窗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