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身坐起,卻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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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逼在下這次又遇上什么事了?!
為什么又被人捆得像顆肉粽這次還給我上鐵鏈!
(一〇三八)
聞著充斥在空氣中青菜蘿卜的土腥味,剛從昏迷中醒轉的意識費了點時間才回復運作,頂著隱隱作痛的后頸,我才想起事情的來龍去脈……
那天夜里,探完牢回來的展昭十分生氣,據說是因知縣為問出強盜窩的所在地,當日下午便已對牢里那兩名強匪上刑弄了個半殘,以致那兩強匪夜里見到展昭跟見到債主一樣,恨生生地巴不得把他生吞活剝,哪還靜得下心來同他談話?雖然受限于現實條件,他們頂多也只能橫眉怒目痛罵一頓泄憤而已。話里行間,展昭被罵成與「狗官」同流合污的「賊人」,并被指控專做赍糧藉寇的壞事。
被賊罵賊也算是種罕見的新奇體驗了,新奇到展昭立即下定了調查知縣的決心,在弄清事情的真相之前,他決定設法讓知縣暫時停止用刑,免得弄了個不可挽回的后果。
所以待到隔日,要上刑的衙役不是被反彈的鞭子劃破衣衫,便是被烙鐵的爐花噴濺手背,怎么揮鞭鞭子就是會轉彎,轉到哪里就是轉不到強匪身上——后來更是集體得了帕金森氏癥,刑具怎么拿怎么掉,換誰都一樣,弄到最后大家都謠傳起兩名強匪能是某種牛鬼蛇神的后裔,已招來了祖靈邪神護法,再傷他們的人恐怕便要將遭邪祟作怪,因此沒人敢再對他們用刑……
知縣無法,總不能自己動手吧?他也怕著呢!
只好先拖延下來再想辦法,愁眉苦臉。
(一〇三九)
……什么,沒想到這展昭裝神弄鬼的功力居然然完全不輸給白玉堂?!
這兩人哪日若走投無路,要不干脆便合作組個尖叫二人團算了?順道再創建個收費的驚嚇屋……火紅爆富之日翹首可期有沒有!把人人都嚇個缺心少膽地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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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白日夢還是到此為止,莫要繼續再說蠢話了吧。
再這樣無限發想下去,可能會被人當成是真蠢的……那就萬分不好了。
(一〇四〇)
便在展昭去探了縣牢的隔日,閑來無事到快要去數螞蟻的我和白玉堂,因為附近實已無甚好去處,終于決定加入展昭勞動的行列,幫忙上街四處打聽知縣與強匪間不得不說的一些故事。
傍晚,展昭讓我倆先回展家,表示自己要再往縣衙一探,于是我與白玉堂便先行出了城門,豈料在回到展家門前之時,白玉堂卻突然警覺,將我向后一扯,沉肅凜然地大喝了一聲:「——來者何人?!」
我:「???」
經他這么一聲威喝,路邊還真就跳出了兩名蒙面人,舉著亮晃晃的尖刀,一出現后便二話不說朝這邊劈來!
蒙面人武藝不弱,又兩相配合,時進時退,白玉堂一時為兼顧我,多少有些支絀,幾回合過后,他轉頭朝我大喊一句:「小虞兒——進屋去!」
我聞言立刻恭敬不如從命,如他所愿滾回宅子里,關完大門才想到人家各個會輕功,關門有何用?立即抓著忠伯匆匆奔進主屋上閂,脫了鞋子抽出銅管后,才扼腕地發現此次出門得太匆忙,竟忘記補充麻醉針原料……
正哀嘆粗心安逸會要命,準備穿回鞋子去廚房掏把菜刀以防萬一之際,門卻被磅硄一聲撞開,又是三條蒙面人影跳了進來。
(一〇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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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咧,今晚是安怎?蒙面之夜是吧?
展家啥時決定要辦主題轟趴一的,怎沒事先通知我一聲!
(一〇四二)
混亂中忠伯驚呼:「你們是誰?!跑到展家來想做什么?!」
兩名人影一前一后直線朝我撲來,目標十分明顯,但他們顯然十分小瞧人,以致渾身都是破綻,我抓到了機會一舉撂翻了兩個,干凈利落地連自己都想拍掌叫好。都說潛力是逼出來的,其實逼出的該是腎上腺素才對,好在這兩人和門外那兩人在身手上不是同一級別的,不然我看就算多打兩支合成類固醇二也都沒有用了。
「四頭目,此人竟有拳腳……」趴在地上的其中一人抽蓄地說完遺言后,被我往要害補了一腳,縮成一團滾旁邊,口吐白沫顫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