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頭目嘗試猜測:「也許是那時下手狠了?」
「四頭目,小的那時是看您被壓住了,一時情急,下手才不顧留勁啊!」呼聲六著急辯白。
……馬的,就是呼聲六這小子害我翻跟斗的!
把他的聲音記下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四頭目好人道:「我知道,沒人不怪你。大哥,此人好歹也算是重要人質,小弟看我們還是挪個正經的房間來關他吧。這貯物房也忒破了點,到時把人弄病了,事情也不好辦。」
「也好。說起來一開始到底是誰把他丟在這邊的?做貯備糧食了是吧?丟在菜房里是要作甚呢,等等他清醒了一氣之下把食物都給砸了的話,兄弟們這幾日要吃什么?喂,你們倆,把他抬到北面那間屋去,記得捆好了,派人守著,醒了叫我!」
我:「……」u▂u
(一〇四九)
就這樣,在下從劣等柴兼菜房升級至下等單人臥房,照樣附加肉粽款特別服務,趁著沒人注意之時在鋪上滾了三百回合也沒能擺脫,終不堪長夜漫漫,不知覺耷拉上眼皮……
于此需鄭重聲明,在下其實真是一位心有纖細的人的!
在這種情形下還能睡著的主因,純粹是因筋疲力盡了而已,絕非神經大條來者!
畢竟掙鎖是很費體力的,除了須技巧性地扭動全身肌肉外,還得耗費大量腦細胞思考解套方法……
……那什么懷疑的眼神?
不信?很好,給我在這等著,立馬進房找條繩子捆你掙脫試試!
好膽別走!
(一〇五〇)
被綁票的隔天上午,名義上匪夷所思地連睡了八時辰的我,被暴躁的三頭目一被子撩起,翻滾兩圈撞在墻壁上,被迫強制清醒。
這些人除了擄人時記得蒙上面罩意思意思以外,回到老窩后就走遛臉俠路線,崇尚自由呼吸,這假若給被害人瞧見相貌后是打不打算留活口放人呢?
我到底要不要睜眼?真的能睜眼?還是干脆鉆回被窩效法鴕鳥好了,眼不見為妥,少給他們殺人滅口的借口。
可惜暴躁的三頭目很快便殘殺了讓在下當鴕鳥的選項,一舉手又把人從床上抓起,鑒于在下曾撲倒過四頭目又踐踏小弟要害的前科,彼時被人用鏈子團團纏得跟木乃伊一般,被他這么騰空一拎,活生生呈現出一幅蟲蛹掛枝頭待孵化的畫面,著實毀滅個人形象,真是萬般皆暴力,半點不由人。
三頭目恐嚇道:「你這家伙醒不醒?再不醒我就要揍人了喔!」
二頭目安撫我:「三弟,莫這般說話。這位兄弟,你盡可安心,假若一切順利的話,我們是不會傷害你的。」
……假若一切順利的話?那請問假若不順利的話咧!!
三頭目:「二哥,你還同他客氣什么?放心,小弟動手頂多暖暖身,打不殘人的!」
我:「…………」
(一〇五一)
「……唔?怎么回事?」為了避免沒被打殘卻被打成毀容的風險,我決定惺忪睜眼:「這里是哪里?咦,我怎么變成這樣了?咦,你……你們是誰!」
眾人一致看向我,表情皆是有些無言。
粗魯的三頭目面露鄙夷:「你這小子其實早醒了吧,再裝就不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