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兄弟才剛挺過毀容的打擊,如今是雪上加霜堅持這件事的時候嗎?!
拜托你饒了我吧賞小的一個安眠的夜晚吧!
展昭放軟了語調,堅持不退:「我會控制妥力道,不至于使大力的。你莫可因懼痛便不理……忍忍便過去了,好么?你臂上的瘀血若不推散,日后讓氣脈滯留……」
展昭話還沒說完,房門又碰硄一聲被人踢開……照這樣再多來個幾次,他家這扇客房的門板,估計很快就得報銷請新了。
穿衣版的白玉堂大步走將進來,一頭青絲還未擦得盡干,僅隨興束在頸邊,發尾不時還能沁出幾滴水來,周身是沐浴后的濕氣。
他黑著一張臉問:「方才你們是在作甚?小虞兒怎會叫得那般慘烈?害爺以為又出了何事……」忽然他眉間一皺:「房內怎有藥酒之味?誰受傷了?」
展昭瞥我一眼。
白玉堂眉間皺痕更深:「小虞兒受傷了?傷得如何?何時傷的?怎會受傷?」邊說邊走來對我左右一陣亂探,一下力恰好使在淤青處,痛得我低呼了一聲出來。
白玉堂唰地撩起我的袖子,見臂上布滿深深淺淺的痕跡,臉色有些不好:「怎會弄成這般模樣?那群強盜欺負你了?」
我尷尬搔頭,開始后悔當初不該為了自澄清白,就隨便展示手臂……這些淤青面積是大了些,部分是深了點,可不過就只是些瘀青而已嘛,又不見血,為何一個兩個都如此重視?
我道:「這沒什么啦,不過就是瘀青嘛,放著不管也會好的。」
「……是那群強盜弄的?」白玉堂沉著臉問。
……是又如何,莫非你想回頭胖揍人家一頓不成?
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我決定偶爾圣人一回:「我想他們純粹只是腦袋長肌肉,粗魯慣了,不是刻意的啦。哈……」
白玉堂皺了眉:「有你這么蠢的么?傷了你你還要幫兇手找理由?」
我:「……」
這句吐槽的話好熟悉,類似的說詞在下是不是也曾拿來對誰吐槽過?
白玉堂兀自走到桌邊,拿起藥酒對我使了個眼色,沒好氣地開口:「將手伸出來罷。」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伸出來干嘛?」
「當然是要幫你將臂上的瘀血推散啊。」
展昭挑眉瞥我,負手作壁上旁關。
我趕緊將雙手藏到身后,退貼到墻邊掩護:「不、不用麻煩了,這種傷放著不管,它自己就會慢慢好了。」
白玉堂蹙眉的:「可有幾處看來頗為嚴重,你又不會內功,無法自行運氣疏散,倘若放著不管,日后可要凝氣滯血,會留下舊傷的。」
……你們兩個是串通過說詞了是不?
「那……那你們把藥酒留下,等等我自己來就好,便不用勞煩你們了。」
白玉堂不耐煩:「我們是何種關系,你何時需這般客氣了?話說讓你自行動手方是麻煩吧?由我幫忙,三兩下便可完事,豈不方便許多?」
——所以才很恐怖啊!
我驚恐地看向展昭,卻驚覺這兩人不正是站在同一陣線?只好自力救濟:「我、我不覺得不方便啊,我就喜歡自己來嘛!」
「……奇怪,你干嘛如此排斥?」白玉堂桃花眼一瞇,隨后精光一閃,邪氣地笑了:「莫非……你是怕痛?」
我被他那充滿邪惡的眼神驚得心臟一跳一跳的。
「若是如此……」白玉堂邪魅一笑:「那我便更該幫幫你的忙了。」
說罷出手來拽,我躲避不及,被他捉得正著,眼見他撩起袖子對準一塊面積最大的瘀青,倒了藥酒就是一記大力金剛指————
…………
……………
(一〇八〇)
一陣驚天動地的慘叫過后,我顫抖地靠在墻上,當下有種被強龍卷摧殘完的感覺,痛地譙不出一個字來。
……乃娘逼嬤的咧!
這是在推拿還是給人上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