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就叫你莫追過去你不聽不聽!現在又跑來裝死增加老子的負重量是怎樣!!
……諸如此般。
可惜他不會吐槽。
他永遠是那個任勞任怨的展昭。
所以到最后,精確地來講,他那晚是一夫當關,以己之肉身,硬扛著三個人回去的。
身為無痕雪的第四代掌門傳人,云師兄彼時一定覺得那天是本門派的百年恥辱日——
當代殘存下來的一門三杰(?),竟同時同地全給扛在同一個人的身上?
這事兒捅出去得多丟臉啊?祖上傳承下來神話般的招牌都要被砸得連邊框也瞧不出來了!
瞧瞧云師兄不時瞥向展昭的那復雜小眼神,約莫已考慮過滅口以維護門派聲譽的可能性了……
不過淪落成駝獸的展昭彼時卻沒心思注意這些,他也真不是百毒不侵的妖怪。以他的身體狀況扛兩人已有勉強,更別說又多了一個身高八尺的大漢……他也只有發揮浩克一的潛能繼續駝運了。
當他將全體平安地運進開封府的那一刻起,他體內積存的腎上腺素正式宣告用罄,身上重擔方卸,人便一晃再晃三晃,最后腳一軟癱倒——
癱倒的姿勢明顯不一般,那跌姿是既衰弱又忍抑,既憔悴又堅強,完美得跟在演拍舞臺劇一樣,看得人心都揪起來了,嚇得四遭的同僚一陣慌亂。
「展大哥——」
趙虎那一聲足以代表開封府全體中基層員工的凄厲慘叫,差點震醒半條街睡夢中的老百姓。
吵嚷之中,云師兄抓著我的臂膀,卻堅持讓人將我與他綁定一起,指名都帶去給韋神醫診治。
(一二八二)
結果韋神醫和公孫先生診斷過后的結論相同,此藥果真不帶毒性,因此毋庸另服解藥,只需靜待藥效退去即可。
外傷內傷,再另外包扎醫治。
萬萬沒有想到,最后奇跡般最先從這般癱軟狀態下完全恢復過來的人,竟然最先倒下的區區不才在下我!
(一二八三)
這種揚眉吐氣的快感是怎么回事?
原來普通人也有贏過這些非人類的時候么?
好想開一瓶香檳二來慶祝啊!( ̄▽ ̄
(一二八四)
根據韋神醫的講解是這般的道理,曰彼三人于藥性發作后,仍強行使動身體,不同在下這般爽快順應身體的呼喚癱軟……勉強太過,體力透支太過,是故恢復自然需得多費些時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