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〇七)
就這樣,為了怕展昭真不時給我突襲來個臨時抽查,我整整綁了三日的方巾束縛帶……
公孫先生看向我手的那個眼神啊,簡直都是在明笑了……
而韋神醫……韋神醫……
君不見此人每每見我,眉角都要不受控地抽跳么?!
云師兄看我的眼神已經死了啊喂!
莫要放棄你們的后輩啊快開口斥責這條巾帶!這樣在下就有正當理由來搪塞展昭了!!
(一三〇八)
說到底我到底為什么要這么怕展昭……
突然有點懷念起他以前對我敬之如賓的日子了……
話說他對張龍他們也會有如此強勢的時候嗎?
…………
難怪他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如此高居九重天上,根本就是因積威深重……
(一三〇九)
結果,后來那日散了一地的證物聽說是被管證物室的衙役給含淚收好的。
據說那已經是他一個月來第四次干這種活了,那個木架平均七日便要倒上一次,他處理善后處理得都快抓狂了。
……難怪上頭東西堆得如此之雜亂,看得出來整理之人已瀕耐心崩盤。
……我說這真應該報公帳去換一個新架子了吧?!
都已經嚴重影響到職務運行了阿喂!
開封府真的有這么窮酸嗎?不至于吧,我看那陣子伙食挺好的啊……
(一三一〇)
當王勤抱著一堆芋頭上門來探望我的時候,在下手上還綁著那條束縛三角巾,正待在自己書房里研究著那塊歷經山崩才從證物室中翻出來的,之前從綠眼人身上搜出的無紋的金屬牌。
王勤見上我后十分驚訝:「……不是說你只是受了皮肉傷嗎?怎么這么嚴重?!骨頭人被打斷了?」
我:「……」
好想甩門絕客怎么辦……
(一三一一)
等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后,王勤笑到眼淚都流出來了。
「啊哈……哈哈哈哈……這展昭還真把你放在心上了,想出這么個花招來整你……喔不,是關心你!哈哈哈……唉呦喂,笑死我了……」
我踢他:「閉嘴!你到底是來做什么的!」
王勤笑到站不直:「本來是來探望你一下的嘛!可現下……哈哈哈……誰叫這事這么好笑,瞧你的手……噗!」
我怒,伸手打他:「你給我閉嘴!」
「唉呦!」他捂著手跳開,大喊:「喂喂喂,你怎么還這么暴力啊!注意點哦!等等莫又不小心把傷口掙裂了,小心展昭這次直接罰你禁足在房里,哪都不準去!」
我氣了:「他才沒那個權力咧!」
王勤聳了聳肩,一臉欠揍:「這倒未必。他若真這般認真吩咐下來,照你這般行徑,我看估計也沒那個膽,敢光明正大地違逆人家……不是嗎?」
被戳中痛腳的我:「…………」
——吼!你給我別再提這芢了好嗎!
(一三一二)
我實在不想再跟他廢話,瞪了他一眼:「你帶這么多芋頭來是想做什么?」
「烤啊!」他似乎終于想起正事,抱著一堆生芋頭靠了過來,對我擠了擠眼:「你不是喜歡吃烤芋頭嗎?哥哥我恰好手藝很好,你今日有口福了!」
「你烤?」我忍不住扭了眉毛。
「對啊,有何不可?」他開始指揮我,「來,快去把院中的落葉都集中起來生火,這就讓你看看本大爺的絕活!」
……
…………
馬逼有人上門來探傷還指揮傷者去做事的嗎?!
給我弄清楚自己來這里的目的啊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