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立馬就先矮人一截了,輸在起跑線,后繼還拿什么跟人拚搏?
靠名字來讓人掉以輕心嗎?
雖然,案尾經過一番證實后,在下才發現自己誤會他了,人家不是叫「小新」,而是叫「蕭新」來者,聽成「小新」,純粹是縈縈娘子鄉音太重的緣故。
至于他那奇跡般的長相?完全是天緣巧合來的,命運的惡意在此濃墨重筆地畫了兩下,那兩條粗深的毛毛蟲眉,完全將我當時的誤會推進了死胡同,再怎么也沒想到還有個鄉音的蕭字可能作為人的姓氏……
唉,罷了,往事不堪回首。
先不論這巧合重迭所造成的誤會,總之當時屋內的談話已于在下窗外那一番震驚的過程中逐漸齲齬,最后演變成一出男追女不成化身為大野狼企圖就地撲倒的劇目,看得……喔不,是聽得向來正義感爆棚的展昭再也按捺不住,竟是不顧自己的弱勢就沖進了房內,企圖英雄救美,攔都趕不及攔下……
狹窄的室內對目不能視物的展昭而言本就是雪上加霜,加上吃肉被打斷,打斷人的還恰好就是方才熱騰騰爭吵到過的假想情敵……忌妒使人妖魔化,故而狼性直接就被激化,陷入了一番狂暴加成的狀態,展昭一個不察被狼爪撂倒在地,眼看就要糟糕,我一個著急,無暇多想就祭出了腕間的新配備——云師兄改良版的袖箭型麻醉針——瞄準敵人的身子就是一發!
……該說能將展昭逼成一身傷、就算是偷襲成的人,果然不會是個好相與的嗎?
被當成大型暗器丟進屋內、準確砸在展昭身上的我默默在腦中腹俳,衷心祈禱自己的體重在重力加速度的情況下千萬別惡化了展昭的傷勢才好,不然這種化身為豬隊友的恥辱感該如何排解才好?
自尊上接受不能的啊!
……原來前幾日夢中那只金剛壓死的是一名叫展昭的美人么?
——原來它是個預知夢嗎?!
(一三六九)
身后傳來一聲低哼,展昭踉蹌了好幾步、直到撞倒床邊一片鴛鴦戲水的屏風,才扶著我穩住腳步。
他不顧察看自己的狀況,反而就著我著急問:「小春!你怎么樣了?受傷了沒有?」
旁邊傳來一陣囂張的大笑聲:「哈哈哈!展昭!你大難不死,沒想到竟特地帶個跟班回來送死!既然如此,我今日便成全你們!」說著,邊舉劍刺來。
展昭急急將我拽至身后,一旁的縈縈娘子嚇得花容失色,慌張大喊:「蕭新不要——」
哀求聲凄絕悲惋,令聞者驚痛,睹者不忍。
可她并不知曉,她這聲近似為另一名長相姣好、競爭力十足的假想情敵求情的驚喊,在一名甫求愛遭拒、神經線還很敏感的失戀男子耳中,聽來會是個什么滋味——只是更加堅定他砍殺的決心而已。
展昭急將我往門口一推,道了一聲快走,匆忙回身隔擋。
我將縈縈娘子連拉帶拖往門外拽(沒辦法,都特地進來幫她了,總不能不管她),回頭見展昭身上又多了幾道傷痕,一咬牙,翻袖往那蕭新身上一陣連射,試圖擾亂他的注意力。
蕭新成功被分心來隔擋我的麻醉針,劍鋒碰上銀針時發出細小的錚錚聲,為展昭指明了方位,使他得以分毫不差地化主動反擊,瞬間稍轉了劣勢,展昭趁他一個不注意往他臂上劃出了一道傷痕。
他一躍退了半步,惡狠狠地瞪向我,怒道:「你這小子找死!」改舉劍朝我攻來。
我腳上運力及時往旁閃了一步,躲開他的第一劍,他不死心回身又刺一劍,展昭已聞聲趕到我面前,險險用巨闕橫開了他的攻擊。
展昭看起來是真急:「小春,你快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