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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弟這真是……真是不得了啊!」歐陽大俠扶起酒杯后,忍不住驚嘆,狠狠地眨了幾次眼,真心難以置信,一直以為自己在作夢。
「雖知五弟自小鳳表龍姿,卻不料竟至如此地步……」連看來穩重的丁兆蕙都不由得由衷感嘆。
丁兆蘭搖頭嘆氣打著趣:「唉,此女只因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卿本佳人,奈何男兒身?」
我噗哧一聲笑出來,他聞聲轉頭,朝我露齒一笑,模樣甚是可愛。
丁月華小樣得意:「哼,瞧吧,我可不是胡亂提議的人選呢!他扮起來多合適!若非有今日緣由,海枯石爛天地老,哪有這機會……瞧見他如此吃癟呢?」后半段的話完全暴露出自己提議的不良初衷。
大伙在這你一言我一語地相互討論觀后感想的時候,那頭展昭已急急擋了炸毛的白玉堂、喔不,現在得稱白娘子了。
只見展昭急急擋了炸毛的白娘子幾個威力強大的粉拳,饒他平素處事有多從容,可當邊擋邊對上眼前那白娘子的臉時,唇畔還是忍不住莞爾,劍眉星目春風微笑,一時清俊無比。
于是一幅動態畫中,女的俏男的帥,二者郎才女貌,即便是在暴力打架,打在一塊也叫人賞心悅目,讓人有種目擊到一對神仙眷侶在撲打玩鬧的既視感,看起來竟是登對極了……
可惜畫中的仙女已怒氣盛極,驀地停下了打鬧,伸手往頭上一拽,一張口就破壞滅了幻象,大聲嚷嚷道:「——都是些什么破事!五爺我還就不干了!」
樓主一見一驚,急急往他身上撲:「哎呦,這位爺哪!您可莫拽!奴家可是費了好大的的心思才幫您戴好的呀!何況您頭上這頂花冠是樓里新鮮花冠中最華美的一頂了,弄壞便沒有了,這還是從秦娘子那暫借過來的呢!」
白玉堂氣呼呼:「這有什么?!大不了五爺再賠妳們一頂便是!多少銀錢盡管開來!」
丁月華鄙夷地擠上前去,也不曉是不是為激他:「……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應下便是應下了,磨嘰個什么呢?不干不脆,不是男人!」
「——妳個小妮子,說誰不是男人?!」
彼時外觀上確實不像個男人的某人立馬被刺激得兩耳生煙,一怒之下疑似失口:「好——讓五爺我扮便扮!妳這小妮子給我等著,以后,便莫讓五爺我尋到機會應膈回妳!」
丁月華玉手插腰甩了甩頭,一副你盡管來我都無所謂的態度,把白玉堂氣得欲發作又不知從何發作,難得吃癟的模樣,大有一種終于遇上天敵的感覺,看得在下這平時常被他欺壓的人是格外暢快。
官配奇葩花。
官配再次完勝。
只能說一物降一物,還真乃天地間恒常不變的真理。
我暗自嘆息,點了點樓主的肩膀,建議她化妝有漏,尚需精益求精:「妳們弄得還不夠仔細,瞧那里呢!」
眾人隨我的手指看向「白娘子」的胸前:四馬平川,寬廣無比,是個可供雙頭馬車并排疾行的直線加速信道。
白娘子:「……」
丁兆蘭恍然大悟,十分贊同:「的確,以一女子而言,五弟這胸板著實太平了些,平得有些不象話了。」
白五弟:「……」
丁兆蕙在后頭一愣,低咳一聲,臉竟是有些紅了,小聲斥責他家弟弟道:「……二弟,莫要胡說話!」
「大哥,此并非胡話。大哥甚少入歡場閱過娘子故不知曉,那里的女子各個妖嬌柔軟,曲段嫵媚,五弟這樣,怕是會露餡的。」丁兆蘭十分正經地說著不太正經的話題。
展昭尷尬地咳了一聲:「丁二弟,令妹尚在屋中,你是否……」
被顧忌地本人卻是十分豪邁,玉手一拍胸脯,便插口道:「……不要緊,便當我不存在!盡管想辦法讓他長出胸來是!」
丁氏兄弟:「……」
展昭:「……」
歐陽大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