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如此看衰你們的朋友啊!!
(一四九〇)
望著展昭那緊蹙著眉沒得商量的表情,我搔了搔鬢邊累贅的小白花,真心覺得自己有必要坐下來和這倆貨來一次深度的交談,有必要讓他們了解他們朋友只要不遇上武林高手這種作弊的存在,其實武力值在一般人里邊也算是頂厲害的角色了。
……莫說在下還不一定會被占到便宜,若真反抗不過,我身上不是還有一雙被青師兄升級過的飛毛腿么?真打不過我是不會跑嗎我?!
更遑論在下還有一副大嗓門可以使用呀!真跑不過我還不會喊是么?!
鑒于前陣子才跟展昭鬧了一出「搞不清楚你為啥突然不理我又理我了」的事件,為免橫生枝節給自己找一頭霧水,我決定還是莫與他唱反調——先順著他的堅持走好了。
反正這變裝冠軍的白氏造型,與傳聞中令眾生顛倒的「白氏風情」,在下已近身觀察了三日,該樂的也暗樂得差不多了,已逐漸失去了初見時的新鮮感。此處又非是有我不可,真有事能幫得上的忙有限,倒不如回去翹著二郎腿等消息好了。
……重點是我對這種夜夜笙歌的作息方式也已經有點累了。
在下晚上不想再跑腿端茶水熬夜看歌舞表演,在下想躺在床上好好睡覺……
(一四九一)
于是,在展昭的斡旋與白玉堂的退讓之下,「ㄚ環小妹阿梅」的角色便這般中途退場,在下可以回客棧休息做清閑的后備役工作了。
卸任的當晚,在下天剛擦黑便上了床,好好睡了一場補疲覺,隔天醒來神清氣爽,肚子餓得咕咕直叫。
可事實證明,跟開封府的人混久了,任你本是個清閑散人的命數,也不免要被污染上一點勞碌命的命格。
摘花褪裙換上男裝回到客棧納涼的我,隔日一大清早地便給人堵在房門口,進不得退不得,明明肚中餓得大唱空城,還不能推開來人下樓吃飯,心情真是萬分的苦悶難以言表。
「呃……丁女俠,如此做不妥吧?」
因本案涉風月之地又涉淫賊,丁家兄弟不讓他們家妹子實際參和進這件事來,是故這幾日女俠丁月華都在城里閑逛,就是進不了明月樓去。如今一見我回來,便興沖沖地來找我談合作計劃——合作混進明月樓里湊熱鬧的計劃。
……這熱鬧我早就湊完了好嗎謝謝。
我壓了壓隱隱笙歌的胃肚,看向她的表情誠摯而為難。
可來人卻解讀錯我話語神情中隱含的推拒之意,豪氣萬千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言行間竟流泄出一股巾幗英雄的霸氣,大道:「莫須擔心!有事我保護你!」
我:「……」
……誰來告訴我為啥這里會出現這種類似于女漢子般的宣言?
我頓了頓,道:「……不是,丁女俠,我是說妳一個女孩子家,去那種地方終歸是不妥吧?」
帶妳進那種龍蛇混雜、連ㄚ環也有人要調戲的花月場所?
妳家那倆把妹當寶的兄長豈不得抄起劍找我算帳!
「嗯,女子家去那種地方是不妥!」她贊同地點了點頭。
可惜,此人腦電波時常不在平均線上,思慮從不跟正常人一樣。很快她便又接道:「若女子不讓進,那我就扮成男子進去吧!」
我腦門有一種長出三條線的錯覺,瞬間跑題地想起和她的頭回初見,當時那位粉面含春的小郎君?
……此等女扮男裝的技術,估計能騙過的也只有她自己了。
真奇怪江湖上怎么竟沒人認出來那個愛吃霸王餐的小郎君就是鼎鼎有名的丁女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