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又響起低幽之聲,若凄若訴,那人的眼中帶上了深切的祈求,臉色竟是愈加蒼白得不成人樣。
我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了:「……等等,你究竟是何人?能說腹語便代表你的聲帶并無問題吧?那你先前為何要假裝自己不能說話?」
眼前人凄苦地蹙著眉,隨后臉上一陣為難掙扎,最后像是終于下定決心般抬起了臉,吟出一句「失禮了」,然后轉瞬就來到了我的床前,快得就跟瞬移的一樣,就近看上去他的臉色竟是愈發顯得蒼白到不成人樣。
我被嚇得登時就后縮了半步,忽然覺得有些不好了,周圍的冷意竟凍得人想打顫。
「你……你要干什么?有話好好說,何必如此靠近——」
忽然他一把敞開了自己的領口,衣衫下竟不是平滑的脖頸,而是一道血肉翻飛的大口子,從左至右,一刀劃斷了整副喉嚨。
我:「…………」
幽幽之聲再度響起,眼前之人的唇齒照樣無動,可聲音便像自他身體中逸出:「……某并非有意欲欺瞞郎君,是某于白日真無法以喉口說話……小兒有險,還請郎君助某!」
我:「………………」
男子焦急的臉上帶上詢問:「……虞公?虞郎君?」
我慢慢伸出了我的手指,對向他的肩膀,顫抖地來了一記一陽神指。
乃個阿嬤祖嬤的咧……
穿、穿體而過哪…… ̄□ ̄
我:「………………」
(一八三四)
……所以說我這是又見鬼了嗎?!
——難怪他每天守在青師兄家前青師兄還沒反應!
——難怪昨日衙役甲乙丙丁們用那副奇怪的表情催完我后又問我那槐樹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原來根本就沒有其他人瞅得見他他是阿飄界的生物啊啊啊啊啊!!╯‵□′)╯︵┴┴︵┴┴︵┴┴︵┴┴
(一八三五)
中年書生鬼繼續說:「某曾聽聞郎君能視非常界之物,心有僥幸,便來一試,未料郎君竟真能見得某……某早先便欲同郎君搭話,卻怕太過突然,而使得郎君驚嚇,故初始不敢坦白,本想待到和郎君莫再眼生之后,再與郎君坦言身分,以事相托……可如今事態緊急,某不得不從權而行,還請郎君莫要怪某,請郎君能幫某救救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