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咧!臥槽你個媽!」
在下彼時已是焦躁地連故鄉話中的感嘆詞都隨機組合出來了。手腳并用,邊罵邊奮起,攀過了展昭的腰還覺不夠,這高度還不夠有安全感!
爬!
虞春你趕緊再繼續爬!
爬得愈高離這危險源愈遠,生命才愈有保障啊啊啊!!
「——小春,夠了!你……你莫要再蹭了!」
展昭似乎是終于忍無可忍般發出了喝斥,我瞅著自己的高度該夠安全了,終于有精力撥出一點心思來注意他。
定下神一瞅,才發現因自己手下扒得緊,與他之間已近乎無縫隙地相貼在一起,如緊緊相擁;而此等攀爬的高度,莫說俯視他的發頂不成問題,重點是不是還算將他人給埋胸、喔不,應該算是埋甲了……
從我這等角度,隱約可瞥見展昭的側臉微有脹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被我惡心的……當然也有可能純粹是因為被我勒憋太緊快吸不到新鮮空氣的緣故。總之他完全不能理解我當時的恐懼,倒是忙著想將我拉下他的身來。
他的嗓音似乎有些喑啞,話語中似乎微有不穩,略帶吭哧地說:「小春,你……你究竟忽然是怎么了?罷了……你……你先下來再說罷!」
眼見就要被他拉得往下滑,我心里一驚,趕忙使盡腎上腺的力勒緊他大喊:「不要!我不要下去!」
——下去了感覺會被抓去和印和闐作伴啊!
朋友你莫要對我如此殘忍好么!
虞春你使勁箍!使勁勒!莫讓他找到空隙扯拉你下去!
「什——」一陣勒人與反勒人的較量,彷佛瞥見展昭的耳側脹得更紅,興許因在下箍得真大力了些,他被我勒得連講話都更有些不利索了,話語斷斷續續:「小春,你、你松手,莫——莫要再——」
眼見他還沒放棄想扯我下去,我只得勒得更緊以求自保——抱緊他的脖頸!壓緊他的身體!盤死他的腰桿!莫給他有縫隙扳開手腳!莫讓他有機會像之前那樣輕易便將人甩將出去!
——甩出去就是去喂食鬼手了啊!!
其實彼時的在下實乃因鬼手的突擊太過,導致思緒上略呈慌亂,使滿腦子只想著該如何更加糾纏身下的人,以遠離底下一群嗷嗷待哺的怪物,完全未曾想過這展昭根本不明狀況,自己應該先跟他解釋一下攀爬的理由,如此興許他便不會這般小氣地堅持想將我從他的身上給扯下來也未可知。
……還是那句老話,千金難買早知道。
便是這樣一個小小的疏失,間接導致了接下來的悲劇發生……
「……小春!!!」
被勒得受不了的展昭終于痛下殺手,做出了反擊。
在承受了我手下更一輪的縮緊之后,他似驚似斥般這么喊了我一聲,接著在下只感到肘窩膝窩處略有發麻,然后再眨眼便震驚地發現到自己竟然已經被他像剝芭蕉皮般輕易地從身上給扯下來了?!兩腳騰空地讓他給提著,倉促之間偶然一交眼的對視,見扒人者雙頰紅酖,臉上微有羞惱,目中隱有不解,浮動著更多的卻像是……狹促?
我驚呆了,一時間甚至忘記去持續追蹤地面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