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州衙內那些隱藏下來的亂黨們,一朝突然被知州親政的這步棋突襲得措手不及,偏偏又不見自家的暫時性領導魏登出來主持大局,很快便讓占著頭標【知州】與【欽差】職權方便的包大人他們趁機施下不少絆子,排擠奪去掉不少對方于城中能大方調動資源的管道,給他們的行動或多或少添了阻礙與麻煩……此中關節甚多,在此不一一贅述。
總之當時眼見計劃順遂,正覺拖延有望而前景大好。無想轉瞬間風云頓變,這場博弈最終的結果,竟是功虧于一簣。
(一九五五
出乎意料之外,出錯的環節并非在私以為本似最不可靠的朱知州身上。
人家朱知州當日真正上場時的表現簡直可說是可圈可點,政事上竟不無上手,看得出來他在遺失去不知哪個邊角里的過往流年之中,或許除貪瀆享樂以外,也曾有過片刻端正勤政的歷史。
問題出在一段由于消息不靈通所形成的破口上,導致當日的行動真可謂是一日三變:
日出時才伴著晨光空降到花樓的貴賓房內,將朱知州唬了個稀哩嘩啦肉跳心顫。未過午就將魏小領導給打趴入手然后成功進占掌控了州衙。沒想到還未等到當日州衙下工,就又有另一批人馬殺將進來,情況霎時急轉直下……
瞧,此般緊湊的情節若是拍成連續劇播映,節奏跳得簡直比精華集還要趕進度!看得觀眾八成都想替演員喊累——給點喝口水跑個茅廁的休息時間成不成?也須得兼顧下臺下觀眾非短暫離場不可時的生理需求啊!
總之,當時的包大人他們,本以為自己已穩定下州衙這局戰地,卻突然眼睜睜地瞅著數十名服飾統一的人馬拿著兵器團團包圍住了眾人所在的官房。影影綽綽的人墻后方,端立了二名服飾明顯特立虞前者,姿態一悠然一沉肅的男子——
沉肅的那名男子高瘦黑煞,從五官神態上來看,顯然是張龍趙虎口述中、那名被他們目擊在城中點收私易兵器的領頭人,也便是叛黨五影閣中的高干、不日前曾在江湖武林會上風發過的高姓影使。
此人彼時恭敬立在另一作悠然狀男子的身后,顯可見出二人間的上下地位。
而他身前那名從容的男人,頭束玉冠,身著云錦流黃緞袍,氣勢雍容威雅,儼然是上人才有的威儀。面上戴著一副搶眼的鐵面流紋半面具,遮住他下頷以上的部份,只有一雙幽黑的眼眸從孔洞中露出,從容中帶著森冷,一看就知不是能簡單應付的角色。
……明晃晃在臉上頂著這么一個顯著個人標記登場者,不是傳說中應尚未回城的幕后主謀人,五影閣現任閣主的形象還會有誰?
彼時眾人心中隱約已有不好的想法,紛紛回憶起上午將魏登捆綁戳醒后各種揉捏問供的心理對決與凌遲……沒從此人表露出的言行態度上推敲出不對勁啊?
此時此地冒出來的此位五影閣閣主,倘若并非假冒,難不成便是早已秘密回了城,且竟連看似他表面上的得力助手魏登也沒有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