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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的我因對方這般配合的回答,當即便受到了輕度驚嚇,不過仍舊是不顯山不顯水地繼續道:「你們從好幾年前……至少四、五年以前,便已經在結黨結交經營勢力。朝廷、西京、襄州,官府、紳商、士人……其中俱皆有你們的黨羽!那魏登人在西京任推官之時,便已是替爾等在交游布局!」
鐵面人嘴角的冷笑更深:「……發現得太遲了。」
我:「…………」
……這反應完全不在意料之中,著實令人有點挫。
可鑒于在下素質良好,仍是梗起脖頸堅持氣勢板著臉繼續道:「鞏固勢力、排除異己,為此你們不惜殺害擋道之人……去年初京廣兩地的蕃商暴死之案,恐怕便是你們為圖市舶司之位的財源,而犯下的一連串殺人案罷?為了怕開封府太早察覺這案件背后有組織存在,還叫人于事后盜走了犯案兇刀,就是為了那刀上掛有你們閣記的吊飾,怕叫人于無意間察覺出來。還有四年多前那位洛陽縣尉陳壽之死,以及更早之前便叫那陳壽、與當時任洛陽主簿的留興察覺出不對的河南府徐姓官員暴斃命案……皆是你們五影閣中人所為!」
我凜凜然瞪向鐵面人,只見他眼神深深,竟是……完全不為否認?!
按下心中詭異之感,繼續振聲質問:義正言詞!鏗鏘有力!就覺得自己在那瞬時間就好像被開封府的青天包大人上了身!!!
「結黨營私、囤積資金、暗殺官商、私易兵器,掌控州政,據地為王——證據鑿鑿,不可抵賴!你們——你們可真是心懷不軌,準備要行那造反之事了么!」
只不過相較于自己當時一番慷慨激昂的正氣貌,對面的鐵面人卻是平淡輕蔑,無動于衷,還以一副「可不是在說廢話么」的口吻,緩緩開了口:「……事到如今,你們可方看出來?」
目光深冷,面上無驚道:「而證據鑿鑿又如何?我閣既敢起事,如今自是已準備充分,又何怕爾等之問罪?」
瞬時身上一股受包大人耳濡目染般渡來的磅礴氣勢,轉眼便被這番吊炸天的發言給噎了個中途退身,氣勢一時中斷……面對對方這么個銅皮鐵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真是要害人半晌都有點不知該如何繼續攻堅。
鐵面人見我一時被他噎得無語,卻是將手后背,淡淡瞥下眼神,不咸不重地問了一句:「……問完了?」
隨即目光一冷,開口便道:「那么如今,便需得換了你,來替我解答些疑問了。」
我:「……???」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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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等——我剛只是卡詞但還沒問完——你這面具癖的不要過來啊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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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鐵面人說完話后兩步上前,輕易就跨過了我們中間一段被我刻意隔開的楚河漢界,一把將我推去了附近梁柱上,隨即人竟跟著欺壓上來,將我死死按在柱前,一只手沒半分預兆,突然便直往某處難與人言說的部位探了過去,那等詭異且帶強烈目的性動作,秒秒鐘能讓名壯漢立即惱成只熟蝦!
我:(((||?Д
只見眼前人眼神微微一瞇,我從他的眼瞳中看見了自己慫驚的臉,才猛然從這場驚變中回神,開始強力掙扎:「——你干什么?!」
……馬逼娘逼爹乃逼的阿!!!
敢情這貨難道還是名真˙變態?!!
難不成知子莫若父,方才他那位歇撕底里的老爹,猜測此人順帶將我抓了來的動機,竟然是真的?!!
這貨真將自己對那邱前女友香一腔愛恨情仇叫人糾結難懂的心思,改扭曲移轉到老子的身上來了?!!
——渾你個衣冠禽獸啊!╯‵□′)╯︵┴┴
頭可斷血可流尊嚴不可拋!做人寧可選當替身的受氣包也不當某種的氣包的啊啊!!
真愛不是光臉長得像就能湊和何況咱們倆外表上還完全分屬不同性別的硬件,給老子理智點快解開我的手讓我使出招終極的天馬流星拳來幫忙喚醒你——照這個摸法老子的底破定瞬間才驚覺更驚悚了啊啊啊!!!
(二〇一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