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領失物沒憑沒據,所有權拒不成立!
我心里頓時有了底氣,連帶與他對峙起的神態也便更加有自信了!
「……你不相信?」
鐵面人卻只是淡淡朝我一瞥,復將目光下落至我腰側的一片甲片上,直接提出了憑據:「雖不知你們是找何人重鑄過此件密銀甲,但顯然并未重行镕鑄得完全……你腰側此處之流云甲片,其上尚殘留有吾外祖家舊時尋人特意刻鑄上去的圖紋,本欲拿作家傳之用——」他將手臂抵上我的咽喉,「是故你如今最好據實以告,否則……休怪我便將你全身扒了個干凈,再來仔細研究這一身密銀甲的來由!」
我:「…………」
(二〇二三)
贓物重組不干凈的下場,大抵便是如此。
而一朝想取巧,卻猛然被某位孫姓天猴二打回原形的白骨精的心中,那忿恨落差的憋屈感受,也大抵便是如此了。
簡直是被個原˙友性證人逼死在被告席的節奏,光是心塞已不足形容此時的心情……原來當年這件密銀甲先是輾轉私流于此變態的外家手中,后來才讓師父盜過來的么?!
連個家徽也不曉得得第一步毀尸滅跡掉!!
做為地下業專家的職業防備精神咧!!
馬逼哪里有墻……
為了不被解放回原始人狀態而再狡辯不下去的在下,只好再次改變策略方向,在鐵面人一條兇臂反復肌力運動的二重威脅下,向他坦承密銀甲確實是李云所贈,但與李云之間,卻并非有如同他所想象那般好交情的原因,僅僅只是因為自己在冒名李云風波一案中,曾在開封府內照顧過中毒昏迷的真˙李云一段時間,待真˙李云康復后,便道自己素來不輕易虧欠人情,其后又見我受假˙李云之殃受傷,是故于案后告別京城之前,才以密銀甲相贈我以自保,權做答謝之禮——
之所以還做貼心暖男幫忙將銀甲加工修改成這般合身姿態,全因此人有完美主義情結作怪,既起了意欲送禮以還人情,其后便異常堅持須將贈禮調整至最周全狀態,才肯送出手給人。不知于待在開封城的那月里找來了何種神匠,才將這副密銀甲鍛成如今此般量身打造的模樣。
……先前自己沒有直接明白承認這段承自李云的轉送過程,完全是因為承了人家的情,不想在事后又給人家帶去麻煩的緣故。
經歷了幾番反復對呼吸道的凌遲之后,好不容易才讓眼前的失物原主狀似半疑半信了上述此種說法。只是最后在這般粗魯的對待下,原本系在脖上壓在護甲內的一截細繩,竟然好死不死地恰好跑了出來……被眼尖的鐵面人瞅見,一把便連著將其尾端所墜之物,都給一并拉拽了出來!
我:「……」
鐵面人:「……」
鐵面人目光緊盯著繩結尾端所墜的玉佩瞅了一陣后,忽然眼神如刀地刷殺過來。
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