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〇四一)
我咬著牙不發一語,卻聽他加了力道喝道:「……回話!」
被迫抖簌簌著自己的小心臟瞪他:這問題回是或不是都有坑處,做人還是沉默點穩當,沒聽說過傳說中有句名言叫禍從口出么?
面前人見我不言不語,反而放開了手,淡聲淡道:「無妨。既是你不肯說,那便改從展昭與白玉堂身上下手,尤其是那展昭……」
我吃了個大驚:「——不要!!」
「……不要?」
面前人將聲音一沉,嗤笑了聲,開口森森寒冷:「……還當真是想嘗上那等物事的滋味了?你與他們是何關系,竟欲相護至此般地步?」
我:「……」
……他這話雖問得冷靜,可配上一道陰沉眼光,熊熊便問出了一股抓奸在床的氣勢是怎么回事?
馬逼這神經病是在下的誰啊?!我同何人關系好想不想護著誰關這人鳥事?!
這組織里的人各個都愛走喜怒無常的節奏,是不是情緒控管上都出了點問題!我說此人的心理狀況還正常么?!還分得清楚眼前個體的獨立性么?!
這些人缺的就是名資深的心理大夫——眼瞧狠甩掉他的分明是另一個女人,不要因著他人走背字生了張相像的臉,就隨便帶入強續隨意遷怒!
在下就奇怪此回碰上這煞神的話怎會變得這么多——莫非是確定徹底被下屬甩出國際之后精神上接受不能,這就已經尋找起投射物、啊呸,是投射人,準備開始修補回自尊了么?!!
他添力喝道:「……回話!」
和瘋子溝通守則第一條:最好別和瘋子對著干,就算有多想嗆他句干屁事也一樣。
我忍了忍:「這不是護不護的問題……無論是展昭或是白玉堂,皆是一般硬氣的人,哪會這般容易讓你們問出事來?先前那魏登嘗試多日,也未曾問出所以,是故你們何必需再多費無用功……」
就怕他手下的鷹爪功繼續升級,正想回他其實他若想問事也無必需便得動用到暴力,他們若想知道我等來襄州的目的和已查探到的消息,自己老實跟他們講也就是了。看我既有這般配合的自覺,是故向我問絕對比問展昭他們更有效率……反正當時情況已與日前不同,這五影閣與襄州欲聯合謀反的跡象已在我等面前表現地這般明確,大約也不意外我等查來的內容,只是若想問真正王朝的下落與朝廷方的準備,那……也只有到時候再唬弄看看了。
鐵面人卻開口道:「……山路不轉,自有人轉。若當真想從不懼者之身問出事來,多的有其他方法,自不止那無用魏登般能使的一套。」
見我神色驀然驚變,他冷淡地將唇角一勾,卻是將話鋒一轉,改了走向:「不過,你方才所言亦是無錯。那展昭近日讓魏登強禁于襄州城中,京中諸事,他未必全然知曉。而當初那白玉堂為救展昭,必是于匆忙間趕來襄州,能知之情事亦是有限。」
「反倒是你……」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我,「展昭他于受魏登逼問期間,雖是未曾將自己所探得之事跡透露,不過想來經張龍、趙虎二人將消息帶回開封府以后,內容如何,你如今亦已同曉。你與領命的包拯一眾,一道從京城而來,他們待你信任若自己人,朝廷布置,或者其它大體事宜,應皆不會瞞你。我若想問事,確實大可直接從你處下手,更為方便,毋庸再于展昭與白玉堂的身上多費功夫……如何,如此向你坦言過后,你可是安心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