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椅子還真舒服啊,你可不知道,這三天都煩死我了,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慣,最主要的,還沒人跟我說話。哎,對了,反正你現在也閑著,不如我給你講講我這三天里發生的事?”
本來已是有些恍惚的劉赫突然神色一凜,義正言辭道:“我忙著呢。”
陳默一臉遺憾的嘆了口氣,接著又扭頭看了看身邊的王鐵,卻發現自己只看到王鐵的腰。
他把嘴一撇,二話不說又站起身來,站在太師椅上,這才信心滿滿的又轉頭望去,可是仍是只能看到王鐵的肩膀。
他有些氣餒的往太師椅中一坐,好像在思索著什么,接著又扭頭看了看劉赫,然后跳到地上,自己搬起那張幾乎快跟他一樣高的太師椅,放到劉赫身邊坐了下來。
這回陳默轉頭一看,自己坐著也能看到劉赫的肩膀,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就一直看著劉赫這邊,頭也不轉回去了。
陳默的舉動都被劉赫用余光看在眼里,他心里十分清楚,此時萬萬不可轉頭看向陳默,否則就是給了陳默一個自己愿意和他聊天的信號,于是假裝不知,正襟危坐,直直的看向自己的正前方。
那陳默可能是被人嫌棄的多了,似乎早已習慣,并不在意這些,仍是面帶微笑的等待著劉赫轉過頭來的那一剎那。
劉赫只覺得自己似乎都能感到陳默那股期待而的目光,說不出的難受,可不轉頭,只是難受,轉過去,有可能會死。
兩人好像就這樣陷入了僵持一般,誰也不肯讓步,好在士卒們的再次騷動,終于讓劉赫如釋重負,他長出了一口氣,急忙站起身來,甚至想去營門口親自迎接一下這位救命恩人。
可放眼望去,營門外卻空無一人,劉赫看了看確實是一臉亢奮的士卒,心中遲疑之際,卻見身前悄然出現一人。
劉赫一驚,抬頭望去,只見那人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語氣冰冷道:“我叫秦霜。”
對方只說了這一句話,劉赫瞬間只覺一股寒意透徹骨髓。
真是人如其名,用賽雪欺霜來形容此人再恰當不過。
劉赫打量著秦霜,遲疑了片刻,說道:“哪個秦霜,我在名單上怎么沒有看到你的名字?”
秦霜也不答話,直接用手一指。
劉赫心中不禁苦笑,這秦霜與陳默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這反差也太大了。
一個是多說一字都覺得冤,另一個是少說一字都嫌虧,這兩人前后出現,這對比之下,更是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你就讓我這么站著么?”
正看著名單愣愣出神的劉赫聽到秦霜這句沒有絲毫客氣可言的詢問,這才收回思緒,朗聲道:“看座。”
搬來太師椅的士卒剛想將秦霜的座位放到陳默身邊,就見陳默一個勁的給他使眼色。
很明顯秦霜這種惜字如金的人是陳默最不喜歡的,也許在他眼里,秦霜和那個一樣不愛說話的王鐵坐在一起,才算是合理。
陳默天生不會掩飾,這一切自然都被秦霜看在眼里,他似乎并不在乎這個小個子的所作所為,直接坐在王鐵身邊,當然,兩人雖然對視一眼,卻是無話。
不一會的功夫,又有人回營,這次卻是兩人同時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