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軍爺?”陳默明顯對這個“小”字十分不悅,可一時之間又無從辯駁。
其他眾人哈哈大笑,陳默的臉上明顯有點掛不住。
“我不管,你就是奸細,好人誰會沒事來這種荒山野嶺的?”
紅衣女子聽聞,眼眶就紅了起來,轉眼兩行眼淚就掉了下來。
本來惱羞成怒的陳默一見,頓時聲調低了下來。
“你……你別哭啊,有什么話你就說。”
紅衣女子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陳默,已經不像剛才那般兇神惡煞,這才止住哭聲。
“小女子姓肖,本是桂陽人,父兄先后從軍戰死,家中只剩我和母親兩人。由于日夜操勞,前些日子母親重病去世,可我身無分文,無錢安葬,這時有個人出現幫我出錢葬了母親,還說帶我來襄陽當繡工。我本想著雖然背井離鄉,可當繡工也算有個安定的營生,可誰知道那個人竟然將我賣到鄉下,嫁給當地的一個鄉紳。我不愿意,他們就將我關了起來,直到昨晚成親之夜,我趁那鄉紳喝醉了酒,才偷偷跑了出來。夜里漆黑一片,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這里,我真的不是什么奸細。”
紅衣女子越說越傷心,最后又開始哭了起來。
陳默束手無策,只好回頭求助于其他人。
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劉赫,等著他來定奪。
劉赫瞪了陳默一眼。
“你說你有沒有腦子,你見過奸細大白天穿一身嫁衣來刺探情報的么?”
陳默一聽,脖子一梗。
“你怎么知道這不是奸細的偽裝,她穿成這樣,再把自己說的可憐一點,你才會上當。”
劉赫沒好氣道:“你要是奸細,敢讓對方先射三箭再從草叢里出來嗎?”
陳默仔細一琢磨,是啊,若說這奸細早有準備,知道劉赫箭術差倒也有可能,可這紅衣女子剛才躲在草叢里,又不知道是誰射的箭。
再說如果真的知道劉赫的底細,自然也應該知道其他人可都是箭無虛發的人物,在不知道是誰在射箭的情況下,怎么敢如此冒險的讓對方連射三箭?
想到這里,陳默便不再做聲,只是仍是氣呼呼的樣子。
劉赫白了他一眼,轉身對那紅衣女子說道:“這位姑娘若是沒有地方可去,與我們一同回軍營可好?”
此言一出,眾人震驚。
魏孝為難道:“頭兒,這可使不得,這軍中不許帶女眷,那是早有規定的。”
“她張曉菲可以,這位姑娘為什么就不行?”
“張曉菲與她可不一樣,再怎么說那也是張飛將軍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