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兒說完,便安靜的坐在那里,望向劉赫。
劉赫拿起肖玉兒放在桌上的精致匕首,拿在手中把玩起來。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是不是無論我喝還是不喝這碗湯,你的結局都是一樣的?”
肖玉兒眉頭微蹙,緊咬雙唇,沉默半晌,才輕輕點了點頭。
“只要你不死,我就算是失手,失手的人只有一個下場,就是死。除非我死在你手上,否則他們絕不會輕易放過我。這碗湯你喝與不喝,對你來說的區別就在于你是否能從我這里知道事情的真相。而對我來說,若想茍且偷生在這個世上,則都是一個人遠走高飛的下場。”
“你口中所說的他們,想必就是我不能問的了,既然你不能說我也不勉強。不過我喝了你的湯,實在是有點上癮,要是能每天都喝到這么好喝的湯,你說那該是一件多幸福的事情啊。”
劉赫說著,將匕首放到桌上,又輕輕推回到肖玉兒面前。
“什么?你難道要我……”肖玉兒驚得站起身來,可片刻之后,又面露惶恐之色,為難的拼命搖頭,“不行,這不可能,我怎么可以留下來呢?”
“在我這,就沒什么不可能的,別的地方不敢說,在這天機營里可是我說了算。”
劉赫說完,就覺得有些不妥,他偷偷瞥了一眼正冷冷盯著自己的秦霜,突然覺得在這間屋子里好像說出什么都不能讓肖玉兒信服。
他站起身,推開房門走到屋外,轉身對肖玉兒大聲說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天機營的人了,以后誰要敢欺負你,就是跟我天機營過不去。”
“嘖嘖嘖,我就說吧,一天到晚頭兒啊頭兒啊的叫著,遲早得出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陳默用胳臂肘一捅身邊的魏孝,“你聽聽他這話說的,越來越像個幫派頭子了。”
見劉赫轉頭望過來,魏孝先是白了陳默一眼,然后急忙笑著跑了過來,可還沒等他開口,就見肖玉兒從劉赫房中走了出來。
魏孝微微一皺眉,已經到了嘴邊的話也咽了回去。
這肖玉兒留在天機營的事不是已經說過了么?怎么今天又再次提起,難道這其中有什么變故?
“頭兒,你是不是腦袋壞了?自己說過的話都不記得了?肖玉兒姐姐不早就是咱們天機營的人了么?”
沒心沒肺的陳默可不會想那么多,一見是肖玉兒,馬上大聲發問。
“怎么說話呢?你腦袋才壞了呢,你肖玉兒姐姐怕連累咱們,剛才來向頭兒辭行,頭兒出言挽留,這事有問題嗎?”
面對秦霜的斥責,陳默趕忙搖了搖頭。
肖玉兒感激的望著秦霜,萬萬沒想到這個時候秦霜竟然會主動站出來替自己解圍。
本來也想為肖玉兒找個理由解釋一下的劉赫看著仍是一副冷漠表情的秦霜,淡淡一笑,轉頭對肖玉兒說道:“桌上那把匕首既然是你的傳家之寶,我就更不能收了,我看你還是拿回去吧。”
肖玉兒輕輕點了點頭,回到屋內,將匕首收好,又將桌上的湯碗收拾好,端著托盤走到院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