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馳被人說破心事,尷尬的一笑,舉起酒碗抿了一口。
陳默白了他一眼,“我告訴你,這參軍可不是鬧著玩的,上次我們被曹操從新野一路追到江夏,戰死的人比這三仙鎮上的人還要多,憑你那幾手三腳貓的功夫,你覺得你能活的到聽人家叫你軍爺的那天么?”
花馳嘆了口氣,望著桌上的酒碗愣愣出神。
“你這輩子,與什么公子、少俠、軍爺這樣的稱呼是無緣了,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做你的花家大少爺吧。”陳默又補了一刀。
花馳二話不說舉起面前的酒碗就要一口干了,卻見一人走進了梧桐樓。
“鳳姐,那個瘋子又來了!”花馳驚呼道。
劉赫聞言看向那人,估摸著將近四十的年紀,一身長衫,十分得體,頭發也梳理的十分整齊,一點也不像是個瘋子。
只是那人看向鳳姐的眼神,確實是透著一絲怪異,那樣子就像當初在市集上花馳看到幾位姑娘時的迷戀神色。
“娘子!別生我氣了,跟我回家好不好?”那人突然深情的對鳳姐說道。
劉赫大吃一驚,急忙轉頭看向鳳姐,當他看到鳳姐臉上除了無奈沒有任何其他感情時,才終于明白了,眼前這個衣著得體的中年男子,還真是個瘋子。
大牛、二牛、柱子和門墩一躍而起,如臨大敵一般的攔在了鳳姐身前,冷眼看向那名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仿佛對那四人視而不見一般,仍是一往情深的望向他們身后的鳳姐。
劉赫輕輕走到陳默身邊坐下,小聲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花馳急忙湊了過來,搶著答道:“劉大哥,你不知道,這男的是個瘋子,非說鳳姐是他媳婦,三天兩頭的來梧桐樓搗亂,每次來都要鳳姐跟他走。”
“就鳳姐那暴脾氣,能慣他這毛病?”劉赫不敢置信道。
花馳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這要是換了別人,早就被大牛二牛他們哥幾個給活活的打死了。可是……哎,這男的也算是個苦命的人,聽說是年輕的時候弄丟了自己的媳婦,一時之間想不開,一下子就瘋了,這不,自己的媳婦不知道去哪了,就把鳳姐當成是他媳婦。自打我和默哥記事起,這男的就總來找鳳姐的麻煩,這么多年過去了,他還不死心,你說不是瘋了又是什么?”
劉赫聞言一驚,“從你們倆記事起?那少說也得有二十年了吧。”
花馳掰著手指頭算了一下,“差不多,有二十年了,而且只多不少。”
劉赫眉頭一皺,“那這男的到底是誰?就沒人認識他么?”
花馳一拍大腿,“關鍵就是沒人認識他呀,要是有人認識,我們不早就讓他家里人把他領走了么。這事我們問過鳳姐,要不要報官把他抓走。你別看鳳姐表面上挺厲害,其實也是個心軟的人,總覺得那男的挺可憐,也就一直沒報官。我看呀,這么多年了,鳳姐說不定已經習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