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再明顯不過的挑釁,卻是最能激起孩子們的斗志的,一聽老白這話,全都跑到場地中間,等著那個鼻青臉腫的家伙用沙包來砸自己。
直到日上三竿,信誓旦旦的老白也沒能成功,另外一頭的劉赫早已經上了場,而他雖然滿頭大汗,卻每次仍是無功而返。
“老白,我們要回家吃飯了,咱們明天再玩,你自己先練練。”狗蛋兒一臉陳懇的拍了拍老白的肩膀,語重心長道。
望著孩子們離去的背影,老白一臉的若有所失。
一陣酒香襲來,讓老白眼前一亮,他急忙四下尋摸,一回頭,就看到劉赫手中那已經開了封卻還沒來得及送到嘴邊的酒壇。
“好酒,真是好酒!”老白湊到劉赫身邊,不住的稱贊著,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劉赫手中的酒壇。
劉赫淡淡一笑,將手中的酒壇遞到老白面前。
老白也不客氣,拿起酒壇就是一大口,頓時一臉的享受。
突然,老白眉頭一皺,看了看手中的酒壇,砸吧砸吧嘴,好像在回味著什么,接著轉頭疑惑的望向劉赫,“你是花家的人?”
劉赫笑著搖了搖頭。
老白更是疑惑,小聲嘀咕道:“那就怪了,你不是花家的人,怎么會有這壇花家最好的三仙醉?”
劉赫接過酒壇,仔細端詳起來,“我只聽人說這是花家最好的酒,可三仙醉這個名字,卻是第一次聽到。”
老白上下打量了劉赫一番,“花家的酒品種眾多,一年能釀出幾萬壇,這三仙醉是用花家最好的工藝釀制而成的,據說工序頗為復雜,對于品質的篩選也極為嚴苛,十年也未必能釀出一壇上好的三仙醉,就算是花家本家的人,也只有在節慶和祭祖的時候才能喝的到,你若不是花家的人,能喝到這壇三仙醉,也算是福緣不淺了。”
劉赫聞言一笑,沒想到花馳那小子還真仗義,自己出門之時,那小子神秘兮兮的跑來塞給自己這小壇子酒,還說什么昨晚喝的只是他們花家的酒中上品,這小壇子酒才是他們花家的酒中極品。
一開始劉赫還覺得諾大一個花家,整個鎮子上都是他們家的酒坊,才給自己這么一小壇子極品,未免有些小氣了,可聽老白這么一說,才知道這小壇子酒原來有這么大的來頭。
這三仙醉十年也未必能出一壇,能給自己這一小壇,已經是大方的不能再大方了。
以花家今時今日在釀酒界的地位,自己手中的這小壇子三仙醉如果拿到任何一家豫州境內的大酒樓中,都可以賣上一個天價,更何況這三仙醉產量稀少,市場上根本沒有,能喝到這壇三仙醉,當真是一種有錢也買不到的享受。
劉赫拿起手中那壇珍貴的三仙醉喝了一口,果然比昨晚的酒更加香醇,雖然酒已下肚,卻仍是唇齒留香,那沁人的酒香在口中遲遲不肯散去。
“好酒!這三仙醉果然名不虛傳!”劉赫說著,將手中的酒壇又塞到老白手里。
老白捧著酒壇一臉的驚喜,“你已知道了這酒如此珍貴,還肯與我共享?”
劉赫哈哈一笑,“酒這東西,一個人喝,再好也沒意思。”
老白端起酒壇喝了一口,遞給劉赫,“你這人挺有意思,一般人要是知道這三仙醉的來歷,早就捧回家藏起來了。”
劉赫接過酒壇也喝了一口,擦了擦嘴,“你這人也挺有意思,見我拿著三仙醉,也不問我是從何而來的。”
老白直直的看著劉赫,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