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馳揉了揉生疼的屁股,琢磨著如何岔開這個話題,他眼珠一轉,跑到一塊石頭旁,“劉大哥,你看,這是陳家有名卸劍石。”
劉赫大步走上前去,上面果然寫著卸劍石三個大字。
“那萬武門的牌樓只是個招牌,其實從這卸劍石開始,才算是真正進入了陳家。”花馳本想換個話題討陳默歡心,卻沒想陳默仍是不領情,又白了他一眼。
花馳仍不死心,索性繼續說道:“這卸劍石三個字,那是出自……出自誰的手來著……哎,算了,我也記不清了,反正是很久以前皇帝欽賜的。”
劉赫看著那歪七扭八的卸劍石三個字,驚得目瞪口呆。
這是哪位漢家天子,能寫出這種比自己還難看的字來?
陳默走了過來,看了看一旁的卸劍石,鎮定道:“別聽他的,這塊石頭根本不是什么皇家御賜的。”
花馳不知是中了什么邪,一聽這話,差點急了,“不可能,我爹親口告訴我的,還能有假?默哥,你要是再這么謙虛,咱們這兄弟就沒得做了!”
陳默嘆了口氣,抬頭望向天空,“原先那塊卸劍石確實是御賜的,我小時候淘氣,一掌讓我給拍碎了,現在這塊,是我和我爺爺漫山遍野的找了一天,才找到一塊相似的,至于這上面的字么……”
花馳沒皮沒臉的蹲在卸劍石旁,望著上面的字嘖嘖贊嘆,“我就說么,我每次看這三個字,都覺得那么的霸氣,原來是默哥你寫的。”
陳默一臉尷尬,聲音越來越低,“那字……是我爺爺寫的。”
一向反應神速的花馳瞬間表情凝滯,竟是無言以對。
劉赫看著那三個字搖了搖頭,看來這位陳老爺子雖然武功極高,卻和那文武雙全一點關系都沒有。
“何人敢擅闖我陳家禁地,見到卸劍石,為何還持佩劍?”不知從何處躍出四人,看那整齊劃一的打扮和口中的說辭,看來是陳家的守門人。
最讓劉赫感到驚奇的是,這四人的高矮個頭和模樣長相竟然也是整齊劃一,明顯是四胞胎。
這下劉赫可是頓時對陳家又高看了幾眼,四胞胎本就難得,兄弟四人同時練就一身好功夫更是不易,而讓這兄弟四人能夠心甘情愿的做這陳家的守門人,更是說明了陳家在江湖上舉足輕重的地位。
陳默一皺眉,厲聲道:“你們四個讓開。”
四人一見是陳默,頓時收起了即將出鞘的長劍,其中一人上前躬身行禮道:“原來是少爺回來了,我等唐突,請少爺恕罪。”
看那四人恭敬的樣子,明顯是對自己身邊這位陳家的大少爺絲毫不敢怠慢,而那位陳家少爺卻連他們的名字都懶得叫上一聲,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就大步向山上走去。
“請少爺贖罪,陳家的規矩,外人不得持兵器上山,雖然這幾位是陳家的客人,卻也不能壞了這上百年的規矩。”已經隨陳默上山的劉赫回過頭,卻見身后那四人已經齊刷刷的跪倒在地。
“他們是我的朋友。”陳默冷冷道。
聽話中的意思,他陳默的朋友似乎要比陳家的客人身份還要尊貴一些,可那四人仍是跪在地上,不肯起來。
其實劉赫一行人之中,陳默和花馳自不必說,春露秋霜和四個孩子也自然不會帶什么兵器,肖玉兒和張曉菲也是空著手,劉赫的長劍壓根就沒有帶出來,眼下只有秦霜的手中,依然拿著那把從不離身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