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劉赫一皺眉,“可是不對啊,以前也有為后輩傳功的人,為什么沒有發生過這種情況?”
“在這之前的傳功,繼承者最多只能得到一成功力,所以幾乎沒有什么影響。但那位先人分數次傳給他兒子的功力,據說已達六七成。那位先人本就相較他人功力更為深厚,再加上年輕時殺人如麻,所以他的功力之中,戾氣極重。”
這番道理,劉赫倒是一聽就基本明白了。
由于那位先人開創了這種功法,第一次有人得到了另外一人超過一成的功力,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這么說來,導致陳默突變的,就是那種戾氣?”
陳家老祖宗又是一聲嘆息,“是,也不是。默兒的情況和那位先人的孫兒略有不同。那位先人的孫兒雖然也出現了和默兒同樣的突變,但卻可以接受他人的功力,這一點在卷宗中曾有記載,只是那位先人怕難以控制,便不再給他孫兒功力。而默兒不同,他體內的那股東西,好像已經將他的池塘裝滿,除了他本身自己的功力之外,再難以容下其他一絲一毫的功力。”
劉赫追問道:“在那位先人的孫兒之后,你們陳家還有人出現過同樣的情況么?”
陳家老祖宗搖了搖頭,“那倒沒有,從那位先人算起,到默兒這已經是第十三代,這中間從未有過這種情況發生,否則那個卷宗,也不可能一直封存到今天,而且我陳家的家譜之中,也未見有人幼年夭折。”
“幼年夭折?”劉赫倒吸一口涼氣,“你是說,那位先人的孫兒……”
“根據記載,那位先人的孫兒是死于惡疾,”陳家老祖宗的嘴角明顯抽動了一下,“可我翻閱過卷宗后才知道,是那位先人,親手殺了自己的孫兒。”
劉赫如遭雷擊,雖然心中早就對這個結果有所預料,可是親耳聽陳家老祖宗說起,還是不禁有些膽寒。
“難道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辦法了么?”劉赫急切道。
“有是有……”陳家老祖宗轉過頭看向劉赫,卻是欲言又止。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話你就直說!”
“我想問你一句,昨天你我二人結拜,做不做數?”望著心急如焚的劉赫,陳家老祖宗卻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劉赫剛要發作,卻發現陳家老祖宗十分嚴肅,這才平復了一下心情,點了點頭。
陳家老祖宗拿起酒壇又是一口,“好,既然作數,按照約定,現在四下無人,你是大哥。我這個當兄弟的,今日想求大哥一件事。”
劉赫緊皺雙眉,望著眼前那個一本正經,卻不知是何事有求于自己的陳家老祖宗,半響說不出話來。
若在平時,遇到這種情況,以劉赫那跳脫的性子,怎么樣也得抓住這難得的機會調侃幾句。可今天兩人之間的話題太過沉重,劉赫早沒了那份心思。
眼見陳家老祖宗如此的鄭重其事,劉赫有種預感,陳家老祖宗今天求自己做的事,一定是件大事。
“我想求你,接納我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