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伙計顯然也是第一次受老板娘這么重的禮,全都一副不自在的表情,站在原地,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哎,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啊。”陳家老祖宗悄然而至,在劉赫身邊嘖嘖感嘆道。
劉赫一皺眉,這首詩是這個朝代的么?
算了,管他呢,只要應景就好了。劉赫想著,背過身去偷偷抹了抹眼角。
陳家老祖宗湊了過來,偷偷瞄了劉赫一眼,“呦!哭了?沒想到啊,你還挺多愁善感的。”
劉赫又使勁擦了幾下,這才轉過身來,沒好氣道:“你這歲數都知道念詩,我還不能感慨一下么?”
陳家老祖宗撇了撇嘴,“我這歲數怎么了?你不是才比我小十歲么,咱倆也差不多。”
劉赫白了他一眼,用下巴沖那個姓宋的一指,“我看你也不只是來看熱鬧的,那家伙怎么辦?”
陳家老祖宗捋了捋銀白的長須,有些為難道:“不太好弄,這人雖是個無恥之徒,卻怎么說也是身份特殊,無論是我們陳家還是花家,都不太方便出手。”
劉赫笑道:“你的意思,是讓我來?”
陳家老祖宗搖了搖頭,卻是一臉嚴肅,“你的身份,就更不能出手了,就算他不知道你是誰,傳到曹操的耳朵,恐怕也很難瞞得過去。”
“那你的意思是?”劉赫一臉疑惑的看向陳家老祖宗。
“看來這豫州雙絕,從今往后,只能存其一嘍。”陳家老祖宗自顧自感嘆道。
劉赫默不作聲,卻是神色凝重。
看來今天無論是花家還是陳家,總有一家要得罪眼前這個姓宋的,而代價則是離開這座三仙鎮,甚至是離開豫州。
至于到底是哪家離開,就要看眼前那位花老爺和那位陳家家主如何決斷了。
劉赫正在想著,就聽那姓宋的在一旁突然拍起手來。
“好啊,好啊,好一場夫妻相認,恩愛纏綿的好戲啊。”
聞聽此言,吳桐和鳳姐一起轉過頭,怒視著那個姓宋的。
那姓宋的卻一臉的無所謂,指著鳳姐,卻轉頭對吳桐說道:“我本來是來找她的,卻沒想到你也在這里,好,既然如此,你們這對亡命鴛鴦一個也跑不了,今天全都得跟本大爺回去。來人!給我把這對狗男女一起押回去!”
一聲令下,頓時就有幾個當兵的走了上來。
姓宋的還不罷休,大聲道:“還有那幾個什么伙計,也全都給我帶回去,對了,別忘了還有屋里的那個老東西!”
當兵的剛要動手,卻見陳家家主走了過來。
“不知道他們犯了什么罪,要帶他們走?”陳家家主語調溫和,卻明顯是寸步不讓的意思。
姓宋的趾高氣昂道,“本官做事,用得著向你匯報么?”
陳家家主微微皺了皺眉,“自然不用,可若是光天化日之下,隨便抓人,王法何在啊?”
“王法?”姓宋的冷哼一聲,“說起王法,本官倒真有一事要問問你這位陳家家主,朝廷新近頒布的新稅法,你可知道?”
陳家家主默然點了點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