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他并不是那么執著于練武,只是不想和童年的玩伴漸行漸遠吧。”劉赫輕聲道。
這句話,似乎給了陳家老祖宗一絲慰藉,老人的眼神之中也恢復了一些神采,可片刻之后,臉上又浮現出黯然的神色,“不管怎么說,我們陳家都欠這孩子的。”
劉赫沒再多言,有些不可逆的遺憾,即使是歲月流轉,也不會輕易的消失。
劉赫輕輕拍了拍身邊那位黯然神傷的老人的手背,接著轉頭向花馳望去。
此時的花馳手中,多了一把大刀。
這把刀是跟大牛借的,看上去分量不輕,花馳僅僅是拿在手里,都能看出他有些吃力。
他試著揮舞了幾下手中的刀,然后一咬牙,向邢炙沖了過去。
已經等候多時的邢炙,看到花馳揮刀時樣子,嘴角已是泛起一絲冷笑。
邢炙的手中,是一把再尋常不過的制式軍刀,比起花馳手中的那把要小了好幾號。
按理說,這兵器越大,越重,交手的時候也就越占便宜。但這句話成立的前提,首先是你得揮的動手中的兵器才行。
而花馳現在的情況,則是說明了另外一個道理,若是力有不逮,還不如空手上陣。
雖說花馳用盡了全力,可也只是勉強將那把大刀舉過了頭頂,接下來,就只能是靠大刀本身的重量砸向邢炙,幾乎等同于將刀扔向對手。
大刀雖重,可對于邢炙來說,卻似乎太過小兒科。他將手中的軍刀一橫,擋住了這綿軟無力的一擊,接著抬起一腳,就將花馳踢了出去。
倒飛出數丈遠的花馳,在掙扎了幾下之后,馬上從地上爬了起來,抹了抹嘴角的血跡,又大吼一聲沖了上去。
與剛才的結果幾乎一模一樣,轉眼之后,花馳的刀又被邢炙擋下,人也倒在了地上。
邢炙微微一皺眉,眼前這小子雖然武功低微,連揮舞兵器都十分吃力,可那把刀卻始終牢牢的握在手里。
就在這思量的瞬間,花馳再一次沖了過來。
這一次,邢炙的注意力已經不在花馳身上,而是在他手中的那把刀上。
也許是武人天生的好勝心所致,邢炙現在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讓那小子手中的刀脫手,心里想著,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幾分。
然而那小子不知哪來勁頭,在自己全力的一擊之后,雖然已是搖搖晃晃,顯然站起身都已經十分困難,可那把刀,卻仍是紋絲不動的握在手里。
反復幾次之后,邢炙終于放棄了讓對方棄刀的想法。
這小子太倔了,已經是倒在地上爬不起來,卻仍死死的握著那把刀。
見花馳在地上掙扎了半天還是沒能起來,邢炙轉過身,向那姓宋的一伸手,冷冷道:“拿來。”
姓宋的一愣,“什么拿來?”
“你答應我的一百兩黃金。”邢炙仍是語氣冰冷,似乎一點沒把這位頂頭上司放在眼里。
姓宋的急忙笑著安撫道:“我怎么會將那么多金子帶在身上,等回去,回去我一定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