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赫無奈的站起身,扶著魯肅重新坐好,“你這人怎么這么實在,我就那么一說,你還真當真了。”
魯肅嘆了口氣,誠懇道:“劉先生啊,咱們做人,要講究誠信,當初說好了平分荊州之地,我才以此為條件說服我家主公的。跟曹軍開戰,我們又是主力,可你倒好,趁著我們收拾殘局,你一下就占了四郡,再加上這座江夏城,大半個荊州都盡收你手。你說,我怎么向我家主公交代?你以為我愿意來么?我這張臉,都快丟盡了啊。”
看著眼前這位無論是在江夏還是在江東,都已經是里外不是人的子敬先生,劉赫還真有點不知該怎么安慰他。
這種事,本來就是一筆糊涂賬,當初聯合抗曹的時候說的話,作為占了便宜的一方,自然不愿意認賬。
再說爭奪天下又不是做生意,真講究什么誠信,早就成了一抔黃土了。
“要不然,咱們定個期限?”劉赫試探性問道。
魯肅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好!你說,多久為限?”
劉赫拖著下巴,看著天想了一會,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個月?”魯肅大喜過望,驚呼道。
劉赫皺了皺眉頭,“虧你還是帶過兵的人,一個月的時間,連撤離都不夠,一年!”
魯肅連連搖頭,“不行,不行,一年太長了,最多半年。”
“十個月,不能再短了,你要是不答應,就算了。”劉赫用毫無商量余地的口吻說道。
魯肅面露一絲為難,“要不然,九個月?”
“成交!”劉赫露出一絲勝利者的微笑。
這才知道又吃了對方大虧的魯子敬,不禁仰天長嘆。
其實劉赫心里的底線,就是半年,能討價還價到九個月,當然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了。
之所以需要半年以上的時間,是因為劉赫已經著手去辦的另外一件事。
劉璋和張魯不是打不起來么?好,那我就想個轍讓你們打起來。
為此,劉赫特意派出泰猛和錢專前去漢中和益州的交界處打探,看看有什么辦法能挑起雙方的爭斗。
可讓人大失所望的是,雙方在邊境上不僅沒有任何摩擦,兩軍之間還十分友好,一點挑撥雙方關系的機會都沒有。
既然邊境上找不到地方下手,那只能另辟蹊徑了。
在泰猛和錢專的努力之下,你別說,還真就找到了一條蹊徑。
張魯是五斗米教的天師,也就是相當于教主了,像這種以宗教為名義的統治,在三國時期,可說的上是相當的牢靠,這一點,從張角的太平教就可以看得出來。
但是張魯發家,憑的卻不是他那個五斗米教,而是憑借他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