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孝他們幾個本想回房休息,一見劉赫這個樣子,頓時也沒了困意,幾個人圍坐在大堂中的一張桌子上,仰頭看著二樓劉赫房間那扇緊閉的房門,不住的長吁短嘆。
晚飯時分,由穿衣打扮的高手肖玉兒帶隊的女子購物團終于是滿載而歸。
一進客棧的大門,見其他人都在,這些日子早已跟天機營眾人混的熟絡的秋露便迫不及待的開始顯擺自己的戰利品。
她將那些剛買來的胭脂水粉擺了一大桌子,手里還捧著好幾件上好面料的衣裳,不住的問這個問那個,可不管她怎么問,別說那句她最想聽到的夸贊了,這幫人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張曉菲一見,那股直不楞登的傻勁又上來了,大聲問道:“你們幾個是傻了還是聾了,跟你們說話也不理,一個個的都瞧著二樓,瞧什么呢?”
魏孝一聽,急忙給她比了個收聲的手勢,“小點聲,頭兒在上面呢。”
張曉菲大大咧咧道:“在上面就在上面吧,干嘛神秘兮兮的,出什么事了?”
不等魏孝回答,張曉菲繼續說道:“算了,問你們半天也沒個痛快話,我自己去看看。”
說著,張曉菲就要往樓梯上走,魏孝也顧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親了,一把就將張曉菲拉了回來,“我的姑奶奶呦,您就老實一會,行不行?”
肖玉兒何等的心思縝密,一看就知道是遇到了棘手的難事,她一邊拉過張曉菲坐下,一邊問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魏孝緊張的看了一眼二樓劉赫的房間,見仍是沒有動靜,這才一五一十的將遇到鐘離尋的事情說了一遍。
肖玉兒聽完,不禁問道:“這鐘離尋一天之內,不僅能抱得美人歸,還被推舉為這一任的孝廉,這是好事啊,又有什么可煩惱的呢?”
魏孝嘆了口氣,指了指泰猛和錢專,“后面的事,還是讓他們哥倆說吧。”
泰猛走到肖玉兒身邊坐下,還沒開口,也是先嘆了口氣,“玉兒妹妹呀,這事要是到此為止,當然是個皆大歡喜的結局,可你不知道,從那位縣官老爺的家里出來之后,頭兒又讓我和老錢再去查探一下那位陶府千金的情況,我估計頭這么做本來是想萬無一失,可沒想到,這一查,卻查出了麻煩。”
肖玉兒心念一轉,問道:“那位陶府千金真有問題?”
泰猛嘆了口氣,無奈的點了點頭,將自己打聽到的情況全部說了出來。
那位陶家的千金小姐,叫做陶心珠,聽這個名字就能知道,從小被陶老爺視作掌上明珠。
陶老爺只有這一個女兒,又是在將近四十歲的時候才有了她,有句話講,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抱在懷里怕碰了,用在這位陶老爺的身上,那是最恰當不過。
從小在溺愛中長大,陶心珠難免有些刁蠻任性,隨著年歲的增長,對陶老爺的管教也越來越不往心里去。
前一陣子,陶老爺發現,陶心珠有事沒事,總是喜歡往外面跑,雖然他以前從未限制過陶心珠出門,可最近這段時間里,陶心珠總是一大早就跑出去,知道天擦黑才回來。
畢竟是個女孩子家,陶心珠的這種舉動,讓陶老爺起了疑心,于是便派了個親信偷偷跟著陶心珠,想看看她到底去哪了。
可沒想到,這一跟,還真就跟出了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