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猛子姐姐倒上一杯茶,走過來放到鐘離尋的面前,嫵媚笑道:“以后咱們就是兄弟了,不管是誰在外面受了委屈,我們都不會坐視不理,這一次啊,只是給那個姓楚的一個小小的教訓,他要是真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不用頭兒說,姑奶奶我第一個就不饒他!”
鐘離尋對大猛子姐姐點頭表示感謝,接著對劉赫說道:“我本以為先生年紀輕輕,就能手攬大權,一定是個殺伐果斷,治軍嚴苛之人,卻沒想到……”
“沒想到什么?是不是沒想到,我們這個天機營,就跟一個土匪窩一樣?”劉赫壞笑道。
鐘離尋突然不再像剛才那般拘束,而是直截了當道:“先生這么一說,還真是有點那個意思。”
陳默湊過來,用前輩教訓后輩的語氣說道:“你怎么還叫先生?該改口叫頭兒了。”
劉赫擺了擺手,表示叫什么都無所謂,只是最后又補了一句,他們讀書人啊,就是事多,惹得眾人一番哄堂大笑。
鐘離尋看著那個同樣是讀書人,卻是一身匪氣的天機先生,似乎有話要說,可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只是他臉上隨天機營眾人一起綻放的笑容,卻是從未有過的燦爛。
解決了鐘離尋的這個難題,劉赫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錯,雖然這不能說是一個圓滿的結局,但平心而論,已經可以說是對于鐘離尋最好的結果了。
有新兄弟加入,自然少不了又是一番慶祝。
晚飯時分,客棧大堂的桌上,已是擺滿了酒菜,劉赫率先起身,舉杯邀眾人共飲。
一杯酒下肚,其他人剛要輪番敬酒,卻被劉赫攔了下來。
煞有介事的掃視過一圈之后,劉赫慢條斯理的說道:“有些話,趁著你們還沒有喝醉,我得先說了,一會等你們都躺下,就沒機會了。”
眾人聞言哈哈大笑,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陳默第一個跳出來說道:“頭兒,長話短說啊,哥幾個可都等著跟你喝酒呢。”
劉赫一本正經道:“行,長話短說。其實我就想說一件事,明天咱們就啟程回江夏,所以今天這頓酒,就點到為止吧。”
眾人面面相覷,頭兒今天這是怎么了,怎么會在喝酒的時候說出這種掃興的話來?
對于眾人的不解,劉赫并沒有理會,而是對魏孝說道:“老魏,交代你個事,到了江夏,馬上著手去辦。”
饒是平日里對劉赫言聽計從的魏孝,在這個時候,也只是點了點頭,就算是答應了,顯然興致不高。
看著魏孝那副蔫頭耷腦的樣子,劉赫故意抬高了聲調說道:“回去之后,你馬上辦一場酒宴,記住,越大越好!”
此言一出,不止是魏孝,其他人也是猛地一抬頭,一臉驚喜。
劉赫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們這幫人吶,一聽到喝酒,真是比干什么都積極,今天不管著點你們,等回了江夏,你們哪還有力氣跟我喝個痛快?”
魏孝眼珠一轉,急忙附和道:“那是,那是,今天是得少喝點。”
一向少言寡語的王鐵,今天卻難得開口問道:“頭兒,辦這么大場面的酒宴,是為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