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之后,泰猛和錢專終于回到了劉赫的住處,卻帶來了一個讓人有些莫名其妙的消息。
龐統臨走之前,確實干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身為軍師,出行時理應乘車,可他這次,卻偏偏要騎馬。軍營中所有人都知道,龐統身材矮小,又不會武功,尋常戰馬已是難以駕馭,而他卻偏偏挑了一匹出了名性子烈的高頭大馬。
“就只有這些?”劉赫終于開了口,卻是眉頭緊皺,“還有其他的事情沒有?”
錢專遲疑片刻,小心翼翼道:“還有一點,也不知算不算是異常的舉動。自從他要來那匹烈馬之后,便每日跑到軍營的馬廄之中,與其朝夕相處,別人問他這是何意,他說想跟馬套套近乎。”
“跟馬套近乎?”劉赫一邊反復念著這句話,一邊又陷入了沉思。
許久之后,劉赫突然問道:“那座馬廄當中除了那匹烈馬之外,還有幾匹馬?”
“這個……”泰猛和錢專對視一眼,顯然對此并不知情。
“再查!一定要給我查清楚,那座馬廄中一共有幾匹馬,都是誰的坐騎。”劉赫毅然決然道。
泰猛和錢專面帶愧色的離去,其他人看在眼里,全都大感意外。
他們從未見過劉赫如此的嚴厲,生硬的語氣,還有那種命令般的口吻,也是他們聞所未聞的。
最讓人感到不解的,是劉赫為何要跟一座馬廄較勁,而且幾乎可以說已經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
雖然心里這么想,可見到劉赫那副樣子,卻沒有人敢上前勸阻,只得老老實實的坐在一旁,靜觀事態的發展。
沒過多久,泰猛和錢專便再次回到了劉赫的住處,這一次顯然比上一次快了許多,可劉赫臉上卻仍是心急如焚的樣子。
“都查清楚了?”兩人一只腳剛剛邁進門檻,劉赫便起身迫不及待的問道。
“查清楚了,”錢專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點了點頭,“那匹馬性子太烈,尋常戰馬根本無法和它在同一座馬廄中安置,所以那座馬廄之中,除了那匹烈馬之外,只有一匹馬。”
劉赫沖到兩人身前,急切道:“哪匹?是不是劉備的那匹的盧?”
泰猛和錢專大吃一驚,異口同聲道:“頭兒,你怎么知道?”
劉赫聞言如遭雷擊,幾個搖晃之后險些栽倒,眾人急忙上前攙扶,劉赫卻固執的一擺手,自己一個人緩緩挪回了座位上。
短短的幾步路,劉赫走的卻是異常的吃力,等到手終于扶到桌面上,整個人便一下癱軟下去,接著便眼神發直,一句話也不說。
“頭兒,到底出了什么事?”魏孝看在眼里,早已是心急如焚。
一群人問了半天,劉赫卻始終沒有開口。
陳默在一旁再也看不下去了,沖上來吼道:“有什么事你倒是說呀!我們不是兄弟么,有什么不能說的啊!”
面色慘白的劉赫緩緩抬起頭,輕聲道:“有些事,說了也沒用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