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故意做出很生氣的樣子,大聲吼道:“你胡說八道!我兒子不是野種!我兒子他……他是我親生的!我是他爹!”
劉赫站起身,嘆了口氣,轉頭對法正說道:“這家伙平時就瘋瘋癲癲的,說的話沒一句是真的。”
法正冷笑道:“天機先生又妄下結論了,你怎么知道,陳校尉就當真沒有兒子?”
“對!我有兒子!我就是有兒子!”陳默像瘋了一樣的大聲喊著。
劉赫上前就是一腳,沒好氣道:“你說你有兒子,哪呢?人在哪呢?”
陳默一邊拼命的掙扎著,一邊喊道:“我不說!我就不說!反正我有兒子!”
法正陰笑著走到陳默跟前,柔聲道:“陳校尉,我是相信你的,可是你不說出來,就怕其他人不信啊。”
陳默忽然停止了掙扎,眨巴眨巴眼睛,“那我可說了?”
法正笑了笑,語氣平和道:“放心大膽的說,只要你說,我就信!”
陳默偷偷瞄了劉赫一眼,見劉赫朝他微微點了點頭,他這才牟足了勁,扯著嗓子大聲喊道:“我兒子姓法,叫法正,字孝直!”
法正臉色一變,兩只眼中像是要噴出火來,怒視著陳默。
陳默卻好像沒看見一樣,仍沒完沒了的喊道:“兒子!兒子!快別捆著爹了!快給爹松開啊!”
劉赫慢慢悠悠的走上前來,語重心長的對法正說道:“法軍師息怒,陳校尉他不說,是替法軍師留著面子呢,你們父子倆的那些事,如果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怕是法軍師的臉上,也不好看啊。”
聽到劉赫這番分明是在仿效自己的話,法正的臉上一陣陰晴不定。
劉赫仍是不依不饒的擠兌道:“剛才是我錯怪法軍師了,法軍師高風亮節,大義滅親,連親爹犯了軍規都要依法處置,我劉赫還有什么可說的呢,只能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
說著,劉赫對法正一抱拳,接著轉身向帳外走去,那意思之后的事,他也不管了。
到了這個份上,法正又怎么會看不出來兩人這是串通起來在捉弄他,他強壓住怒火,咬著牙說道:“天機先生請留步!既然他說的做不得真,那我現在就帶先生去看證據!”
劉赫停下腳步,卻沒理會法正,只是原地等著法正帶路。
法正走到劉赫身邊,咬牙切齒道:“希望天機先生看過了證據,動手的時候可別心軟!”
劉赫淡淡一笑,將身邊的法正讓了過去,待法正走出大帳,劉赫面色一沉,回過頭來神色凝重的看了跪在地上的四人一眼,接著便跟著法正走了出去。
在不知道這四人犯了什么事之前,劉赫還是很有把握替他們開脫的,畢竟不管是什么事,只要別太出圈,大不了劉赫自己替他們扛下來,就說自己身為上司管教無方,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劉赫萬沒想到,四人竟然背著他做下了如此的荒唐事。
他當然能理解四人的初衷,當初他就很奇怪,為何開始時氣勢洶洶的曹軍突然一下子就變得戰力盡失一樣,攻勢也不如第一天時那么兇猛了,現在想來,應該就是這四人的功勞。
對于天機營來說是功勞,可落在別人手里,便成了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