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位師祖的另一位徒弟,又是一名神偷,兩者加在一起,那不就是一個能文能武的江洋大盜么?
看到劉赫這幅欲言又止的模樣,高拓和謝賀皆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高拓隨后苦笑道:“這也不怪天機先生有此猜測,這件事任誰看來,都會得出這樣的結果。這也是我接下來要特意提醒天機先生的。我師祖一身浩然正氣,自然不會干那種拿人錢財之事,可我這位師叔,卻是從小脾氣古怪,連我師祖拿他也沒有辦法。自從得了我師祖的一身武藝之后,我師祖他不僅不思武道正途,反而一心只想著鉆營盜術,他經常掛在嘴邊上的一句話,就是要偷盡天下不義之財。只可惜他那過人的武學天賦,也就此荒廢了。”
能讓高拓那位天縱之才的師祖看上的武學天才,估計也是天資過人,如此說來,還真是有些讓人惋惜。
想到這里,劉赫不禁感慨道:“可惜,確實可惜。如果不是這位電下針前輩沉迷于盜術,時至今日,武評榜上,應該有他老人家的一席之地才是。”
鐘離尋走到劉赫身邊,略顯尷尬的低聲說道:“頭兒,這位電下針就在武評榜上的第十一位。”
劉赫聞言倒吸一口涼氣,接著有些不好意思的對高拓和謝賀兩人笑了笑,“電下針前輩果然是天賦異稟,即便如此,仍是身居武評榜上,剛才我那番言論,真是失敬。”
高拓似乎并沒有介意此事,笑著一擺手,“哎,天機先生不必如此客氣,所謂不知者不罪。若不是我們師兄弟二人覺得與先生投緣,也不會提及此事,先生不要放在心上。”
劉赫一抱拳道:“既然如此,不知到哪里可以尋到這位電下針前輩?”
高拓笑意一斂,面露難色,“地方倒不難找,就在成都以南不遠的武陽,只是說起我這位師叔,就不得不說他的怪脾氣,只怕到時候會讓天機先生難堪啊。”
劉赫似乎一下來了興致,“哦?你們這位師叔到底脾氣如何古怪,說來聽聽。”
高拓嘆了口氣,輕聲道:“我這個師叔其實沒什么壞心眼,只是有一樣,喜歡捉弄人,別說我們這兩個做師侄的了,就連我師父當年,都經常被他捉弄的沒有脾氣。天機先生這次去,可要多加小心啊。”
謝賀隨即走過來,一把握住劉赫的手,語重心長道:“我師兄說的沒錯,天機先生這次去,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才是啊。”
看著兩位老者苦大仇深的樣子,劉赫不禁有些好笑,同時對那位喜歡捉弄人的神偷電下針更平添了幾分興趣。
事不宜遲,將高拓和謝賀安置妥當之后,劉赫便只身前往了武陽。
好在武陽離成都并不算遠,往南走上八十多里就到了,劉赫清晨出發,一路上快馬加鞭,中午時分已經趕到了這座位于武陽縣內的小村莊。
來到村口,劉赫看了看地上的石碑,正是高拓和謝賀之前告訴他的那個地方,仙池村。
劉赫站在村頭四下張望了一下,除了村邊一片還沒有自己那座天機府大的小河溝之外,再也看不到哪里有所謂的仙池。
小河溝邊上,蹲著一個身材瘦小的小老頭兒,穿的破破爛爛的,一看就是窮苦人家出身。
小老頭兒手里拿著根魚竿,聚精會神的盯著水面,就連劉赫走到身邊都渾然不覺。
劉赫怕打擾了老人家,就站在一邊安靜的看著,可看了半天,別說魚了,水面上連一絲漣漪都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