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馳忽然把手一揮,直截了當道:“劉大哥,你不用說了,你就直接告訴我,你想要多少銀子吧。你這次不僅幫我闖過了這一關,保住了我們花家的酒坊,而且還讓我大賺了一筆,你有難處,我肯定傾盡所能。”
劉赫支支吾吾了半天,還是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已經到了嘴邊的十萬兩,最終又咽了回去。
花馳看出了劉赫的心思,當即說道:“這樣吧,咱們也別說借不借的了,我花馳是個生意人,咱們就按生意場上的規矩來辦。這次的事,等于是我出錢,你出力,賺得的錢,自然是該平分,到時候我會將這次利潤的一半,親自送到劉大哥府上。”
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讓劉赫有些措手不及,他想了想,忍不住好奇的問道:“生意上的事我不太懂,你跟我說說,這次到底能賺多少?”
花馳不虧是經商世家出身,連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將一筆筆的賬給劉赫列了出來。
先是第一種情況,那幫人東拼西湊的湊齊了這三百萬兩貨款,刨去材料和人工,至少也有兩百萬兩的利潤。
但這樣一來,那幫人必然是砸鍋賣鐵才能將這三百萬兩湊齊,到時候勢必會賤賣自家的田產店鋪,如果暗中將其全部買下,這一來一回之間,又能有幾十萬兩的賺頭。
只不過按照花馳的估計,這幫人可能一時半會湊不齊這三百萬兩,那就是第二種情況了,他們就得按照契約,賠償花馳三千萬兩。
這種情況下,就需要劉赫出面了,要在第一時間將他們名下所有的財產全部封存,免得他們提前將其轉移到別處。
最終的結果,那幫人名下的那些酒坊也保不住,全都得用來抵債。
別看他們想賤賣都賣不出去,可那都是因為成都城里除了花家以外,就再沒別家做這酒坊的生意。
不懂的生意盡量不碰,這是每個精明的商人都懂的道理,尤其是成都城中這種花家酒坊一家獨大的局面,更是無人接手。
可這些酒坊若是按照市價真換成白花花的銀子,至少也得值個四五百萬兩,這么算下來,僅這一項,劉赫就能分到二百多萬兩,再加上那些田產宅子,三百萬兩是肯定沒跑了。
劉赫聽得是目瞪口呆,沒想到自己這一個主意,竟然就能換來三百萬兩的進項。
他仔細想了半天,問道:“不對吧,我怎么聽著只有進,沒有出呢?這回你可沒算那些材料和人工的錢。”
花馳的臉上,露出生意人獨有的精明笑容,“劉大哥,這筆賬不是這么算的,他們付得起三百萬兩貨款,那三十萬壇酒就是他們的,所以要將料錢和工錢刨去,可若是他們付不起,不僅要賠咱們三千萬兩,而且這酒他們一壇也別想搬走。既然這酒還在咱們手里,就可以接著賣給別家,這筆賬自然不能算進來。”
劉赫恍然大悟的連連點頭,繼而會心的一笑,“這真是買的沒有賣的精啊,你不說,我還真沒算過來。”
花馳得意一笑,“還不止這些呢,他們的酒坊庫房里,肯定還有庫存的酒,加在一起,少說也得有幾萬壇,若是還按十兩銀子一壇算,這又是幾十萬兩。”
劉赫思量片刻,說道:“其實我用不了那么多,只要十萬兩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