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一口水都沒喝,李勤此時也是口干舌燥。
他剛要伸手去接水瓢,可陳默卻馬上又收了回去,“這是我好不容易搶過來的,我還沒喝呢。”
見李勤無奈的嘆了口氣,陳默嬉皮笑臉道:“我就是想來問問你,你們這的水怎么這么好喝呀,涼涼的,甜甜的,比成都的井水好喝多了!”
一旁的馮叔一聽,頓時一臉的自豪,腰桿也挺了起來,“別的咱們不敢說,可要說起這水,天底下就數我們這里的最好!”
聽到這番話,其他人也紛紛圍攏了過來,想聽聽這水,到底和其他地方的有何不同。
看到這么多人忽然圍在自己身邊,質樸的莊稼漢子馬上帶著幾分羞澀,靦腆的笑了笑,聲音也低了幾分,指著自己身后的一座高山說道:“這水,就是從那座山上流下來的,山腳有條河,我們平時,都從那里挑水喝。其實說起來,我們也不知道這里的水到底是怎么個好法,打出生起,我們就一直喝這條河里的水,也沒去過外面,也不知道別的地方的水,到底是啥滋味。”
陳默一點也不見外的大聲問道:“馮叔,那你怎么知道這水是天下最好的?”
馮叔憨厚的一笑,“我們也是聽人說的,凡是到過我們村子的人,都這么說。”
陳默一本正經道:“不瞞您說,這水,還真沒準是天下第一,我這輩子,走南闖北,去過的地方多了去了,可這么好喝的水,還是頭一回喝到。”
這似乎是這個貧瘠的村子唯一可以拿得出手的東西,一輩子沒走出過這個村子的質樸漢子聽到陳默這般夸獎,看得出十分開心,馬上從屋里搬出幾個木墩子,招呼大家做下。
“馮叔,我想借個地方,燒點開水,行嗎?”
馮叔顯然是沒見過如此標志俊俏的姑娘,看著朝自己微笑的肖玉兒,一時有些慌亂,連句完整的話都能說出來,只是指了指一旁的那間小廚房。
肖玉兒笑著朝馮叔點了點頭,算是謝過,接著便邁著婀娜的步子走了過去。
看著肖玉兒那曼妙的身姿,再想起自己那個除了咋呼什么也不會的傻媳婦,活了四十多年從沒犯過愁的漢子,忽然莫名的輕嘆了一聲。
劉赫蹲坐在木墩上,兩手拖著下巴,看著遠去的肖玉兒,嘬著牙花子,說了一聲,賢惠。
一旁的秦霜聞言面色一沉,一只手就按在了長劍的劍柄上,可想了想,手又放了下來,站起身就向小廚房走去。
劉赫壞笑道:“哎,秦校尉,您這是要去哪啊?”
秦霜停下腳步,轉過頭冷冷的說道:“我也去燒點開水,一會殺頭豬,慰勞一下大伙。”
陳默一聽,頓時眼睛一亮,高興的拍著手不住的傻樂。
馮叔低著頭琢磨了半天,小聲嘀咕道:“殺豬?我家里哪有豬啊?就算有,這又不是過年,又不是娶媳婦嫁閨女的,殺哪門子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