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解釋,只有錢專的時間緊迫,一時之間,沒有更合適的人選,只能找這位婦人來頂替一下了。
婦人讓錢專搬來了幾張小凳子,擺在了院中,眾人坐下之后,婦人略帶愧色的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平時家中只有我一個人,房子又小,坐不下那么多人,真是怠慢諸位了。”
“伯母一個人住在這里么?那伯父呢?”心直口快的陳默不假思索的問道。
此言一出,頓時惹來身邊人的一頓白眼,就連陳默自己也意識到這句話問的有些不合適。
不料錢專卻毫不避諱的說道:“我還在我娘肚子里的時候,家父便過世了,從小是母親一人把我拉扯大的。”
婦人不置可否的點了下頭,表情卻明顯有些不自然。
其他人都對這對母子投去了同情的目光,唯有劉赫,在聽到錢專這句話之后,不由自主的攥起了拳頭。
他真的很想過去給那個家伙一拳,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也不能咒自己的親生父親啊。
看來錢專和那位郭老爺子之間,確實是芥蒂很深,否則他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伯母,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錢專這個名字,是誰給他取的?”劉赫忽然問道。
婦人愣了一下,接著臉上露出了一絲憂傷的神色,“這名字是我替他取的,我夫君是得了急病去世的,走的時候并不知道我腹中已有了他的骨肉,所以沒來得及替我們的孩子取名字。”
劉赫輕輕“哦”了一聲,便再無下文。
其他人都感到很奇怪,劉赫為何會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而且表情還很冷淡。
魏孝似乎看出了一絲端倪,急忙扯開話題,和婦人聊起了大家在軍中的趣事。
接下來的時間里,劉赫都一聲不吭的坐在一旁,默默的聽著其他人聊得火熱,尤其是陳默,話匣子一打開,就有些收不住了,不知不覺就到了晚飯時分。
婦人十分熱絡的招呼眾人留下來吃晚飯,還要親自下廚,款待一下大家。
可這些在劉赫眼中,不過是那婦人想把這場戲演的更足一些罷了。
聽聞婦人要上街去買菜,秦霜和肖玉兒便陪著一起去了,錢專也去買酒了,此時院中,就剩下了天機營的一幫大老爺們。
魏孝看了看明顯有心事的劉赫,小心翼翼的問道:“頭兒,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