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娘帶著那幫姐妹一通勸,可兩人就是不聽,都以為自己已被推進了火坑里,死活不肯相信雀娘她們的話。
最后還是小黑胖子想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主意,讓這兩個姑娘到錢專家,不僅能照顧錢專他娘的日常起居,孤單的時候,還能有人陪著說說話。
錢專他娘打第一眼,就看著這兩個姑娘很是順眼,兩個姑娘也對那位面容慈祥的婦人頗有好感,沒幾天的功夫,就習慣了這里的生活。
錢專他娘一高興,就認了她們兩個當干女兒,兩人為了這件事,還哭了一鼻子,說是這輩子從來沒人對她們這么好過。
有了這兩個干妹妹的陪伴,錢專也總算是放下心來,只不過放心歸放心,一想起明天要走,心里總還是有些不舍。
“我說老錢啊,你要是不想走,我們就陪你在這多住些日子,”大猛子姐姐端著一碗酒,笑著坐到了錢專的身邊,一摟他的脖子。
錢專笑著搖了搖頭,“遲早都要走,早點去還能早點回來。”
“你是不是怕頭兒不讓?”大猛子姐姐說著,笑容玩味的看了劉赫一眼,“他呀,比你還想留在這呢,昨天我四娘都跟我說了,我們東南樓的那些姑娘們,一聽說他要走,全都偷偷的抹眼淚呢。”
“我和她們之間是清白的,”劉赫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我什么都沒有做過。”
小黑胖子故意坐到了秦霜和肖玉兒的旁邊,一臉壞笑道:“這就是你的不是了,當初咱們兄弟幾個說好了,有什么好事不能忘了哥幾個,可你倒好,自己一個人,偷偷摸摸的把什么事都給辦了。”
在秦霜和肖玉兒冰冷的注視下,劉赫拍案而起,義憤填膺的指著小黑胖子,“你胡說八道!你有什么證據!”
小黑胖子脖子一梗,“那天在院門口,你有沒有拉著一個姑娘的手,死氣白咧非要給人家看手相?”
“沒有!從來就沒有!”劉赫臉不紅心不跳。
陳默托著下巴,在一旁嘆了口氣,“行了,別裝了,我們都看見了,人家姑娘一開始不樂意,你就跟人家姑娘說,你是益州最有名的相師,還說自己最擅長的就是看手相,最會看的就是姻緣。”
“我沒說益州,我說的是成都!”窮途末路的劉赫,似乎想在臨死之前保留最后一絲尊嚴。
秦霜和肖玉兒全然沒有理會那位成都城最有名的相師,兩人對視一眼之后,手分別按在了長劍和匕首上。
“你來還是我來?”秦霜面無表情的說道。
劉赫只覺一股刺骨的寒意,直接鉆進了他的脊梁骨。
“要不,一起來?”肖玉兒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嫵媚動人。
可在劉赫眼中,那卻是這世上最猙獰恐怖的臉。
看到兩人這副架勢,陳默一下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歡快的跑到院門口,一臉諂媚的說道:“秦霜姐姐,玉兒姐姐,我替你們守住門口,絕不讓他跑出去!”
被逼上絕路的劉赫,指著陳默的鼻子破口大罵,“你大爺的,敢出賣我!你等著,回去我就把你調去喂馬!”
“你別樂,還有你!”劉赫又一指捂著嘴在一旁偷笑的小黑胖子,“你這輩子,也別想再進我的天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