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將那人往劉赫面前一扔,拍了拍手,故意做出一副游刃有余的輕松姿態。
劉赫無奈的笑了笑,這一定又是那個小黑胖子的鬼主意,對陳默這樣的人,激將法永遠是百試百靈。
“干得太漂亮了!簡直就是咱們天機營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劉赫重重的拍著陳默的肩膀,表情誠懇的不能再誠懇。
陳默愣了一下,顯然是不太明白白玉柱和紫金梁的意思,但從劉赫的表情中,也能看出這是在夸獎自己,于是便心滿意足的回到了人群之中。
劉赫看了看陳默剛剛擒來的南疆大將,片刻的功夫,已是被士卒五花大綁了起來。
劉赫走上前去笑呵呵的對他說道:“那么多的老虎和獅子,你都是從哪抓來的?”
那人被綁住了手腳,仍是一副士可殺不可辱的大義凜然模樣,可一聽劉赫這話,頓時愣住了。
他估摸著,這幫中原人把他抓住,肯定是詢問南疆女王的下落,或是南疆的大本營中有多少兵力,卻不想,這個看起來好像是這幫中原人頭領的年輕書生,竟然對這些軍機大事毫不關心,卻問起那些野獸的來歷。
“都是從山里抓來的,大部分都是幼崽,只有少數幾只是成年的野獸,馴化起來廢了不少工夫。”南疆大將語氣生硬,可回答的卻出人意料的詳細。
劉赫笑了笑,暗自感嘆這些南疆人還真是直爽的有趣,明明是回答的不情不愿,卻又沒有絲毫的隱瞞。
“你別想拿我當人質!”南疆大將也不知怎么了,突然激動著大叫起來。
劉赫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壞笑道:“本來沒想到,你這么一說,倒是提醒我了。”
南疆大將還真實在,一臉懊惱,看來是拿劉赫的話當真了。
這種事,劉赫根本無需考慮,有這樣一位能夠御虎驅狼的南疆大將在手里,那位南疆女王多少會有所顧忌,就算不能對劉赫提出的條件百依百順,至少坐下來談一談,還是沒有問題的。
劉赫親自押著南疆大將走到陣前,對面的野獸已經逃得無影無蹤,戰場上只剩下那些受傷的南疆士卒。
可奇怪的是,他們明明距離南疆大營不遠,卻沒有人出來營救。
劉赫等了好一會,還是沒看到對方的援軍,他看了看身邊的南疆大將,笑道:“我還以為你在南疆算得上號人物呢。”
南疆大將把脖子一梗,“老子是南疆八大洞主之一的木鹿大王!”
劉赫面露一絲狡黠,“哦,原來你是木鹿大王,我還擔心你不肯說出名號呢,這下好了,一會朝對面喊話的時候,倒是省事了。”
木鹿大王這才發覺自己一個不留神,又上了這個中原人的當,一時間又不知道該如何回擊,恨的是牙根直癢癢。
對面一陣鼓聲響起,從大營中沖出一隊士卒,來到門口,馬上分成了兩排。
十幾個壯漢抬著一個竹排,從大營中緩緩而出。
竹排上端坐著一名女子,衣著華貴,比起當初那位老婦,有過之而無不及,一看便知身份尊貴。
女子頭上所戴的頭飾,更是比一般人都要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