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赫也不解釋,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指著地上的酒壺問道:“我喝一口成不成?”
何不順左右為難了一番,依依不舍的點了點頭。
劉赫喝了口酒,盯著何不順手里的烤兔子問道:“這玩意,好吃么?”
何不順頓時做出一個極為痛苦的表情,使勁搖了搖頭,誠懇道:“不好吃,真的。”
劉赫沒有搭理這個摳門已經到了一定境界的家伙,只覺得屁股底下有什么東西,有點硌得慌,伸手摸索了一陣,拿過一看,原來是何不順的那把無漣劍。
本來抱著烤兔子就跟抱著個金疙瘩似的何不順,一見劉赫拿起了自己的無漣劍,想都沒想就把烤兔子扔到了地上,上前一把從劉赫手中奪過了長劍,怒目而視。
要說挨頓打換一只烤兔子,何不順連個磕巴都不打,準保會當場答應,可要說何老爺子留下來的這把無漣劍,那可是死都不換。
平常愛惜的跟寶貝兒似的,時刻帶在身上,要不是沒想到會有人找到這里,再加上烤兔子實在是誘惑力太大,何不順說什么也不會讓自己的寶貝兒無漣劍受這份委屈。
本來想罵那個大驚小怪的家伙一句小氣,可又見那家伙像摟著自己剛過門的小媳婦似的摟著無漣劍,上下一通摸索,生怕哪里磕了碰了,劉赫最終只是撇了撇嘴,將到了嘴邊的那句小氣又咽了回去。
何不順仔細的檢查了好幾遍,確認無漣劍毫發無傷之后,頓時又恢復了嬉皮笑臉的樣子,一屁股坐在地上,笑呵呵的問道:“你找我有事?”
劉赫實在不理解,這個自作多情的家伙哪來的這份自信,翻了個白眼,沒搭理他。
這種事上,何不順倒不傻,一轉眼珠子,就猜出了個大概,看著屋外房檐上那只白貓說道:“你是看見它了,所以才知道這屋里有人吧?”
“那只貓干干凈凈,一看就不是只野貓,再說了,野貓哪會吃得那么好,都快肥成個球了。見了生人也不跑,說明主人就在附近,我還琢磨著順手能逮個小偷逃犯的什么呢,沒想到是你。”劉赫前面一大堆對白貓的分析其實都是鋪墊,最后擠兌何不順的這句,才是重點。
何不順走到劉赫跟前,得意道:“我們家大雪白不白?”
大雪顯然就是何不順對那只白貓的愛稱,劉赫聽著這個俗不可耐的名字,眉頭越皺越緊,想說點什么再埋汰何不順幾句,愣是一時之間沒找到合適的詞。
只顧著自己陶醉的何不順,望著房檐上慵懶的大雪,沒臉沒皮道:“我每天都要給它洗一回澡,它就跟我親媳婦似的。”
通體雪白沒有一根雜毛的大肥貓,突然站起身抖了抖一身雪白的毛,在陽光的映射下,竟好似出現一灘光暈。
把白貓認作媳婦的何不順看得是如癡如醉,卻見大雪慢慢悠悠的回過身來,竟是一副極為嫌棄的樣子,叫了一聲,接著一竄,跳上了旁邊的樹,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