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赫面色一沉,眼中閃過一絲怒色,“那個人是誰,我今天要是能活著從這走出去,一定不會放過他!”
黑袍人打量了劉赫一眼,轉身而去,頭也不回道:“我現在就帶你去見他。”
劉赫的心里當即開始盤算,既然黑袍人沒殺那個人,而且還要帶自己去見他,就說明黑袍人并沒有打算為難那個人的意思,甚至還要促成自己和他之間的某種協定。
一種瘋狂而大膽的想法,從劉赫的腦海里冒了出來,以至于他不知天高地厚的開始暗中觀察著黑袍人的一舉一動,心中默默計算著在黑袍人眼皮子底下殺一個人到底有幾分把握。
然而當他跟著黑袍人來到后院的一座地窖里,剛才所有的念頭全部瞬間化為烏有,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以復加的震驚。
地窖大門打開的那一刻,深處就傳來了一陣慘叫聲,劉赫跟著黑袍人走到地窖的最深處,眼前的一幕簡直令人作嘔。
無數的蛆蟲爬滿整個房間,不停蠕動的蛆蟲最為匯聚的地方,竟然是在一個人的身體上。
眼睜睜的看著那些米粒大小的蛆蟲,順著傷口鉆入了那副瘦小的身軀,劉赫終于明白他為何會發出那樣痛苦的慘叫聲。
黑袍人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一條蛆蟲,捏在手里,說道:“這是專門從南疆一位蛆蟲人那里花重金買來的,名叫長生蟲,聽著倒像是個好名字,可當你知道這名字的來歷之后,恐怕就不會這么認為了。這種長生蟲生長在人的身體上,吸食人油和人血,但壽命卻不長,只有七天,七天大限一到,它們就會順著嘴鉆進人的肚子里。”
劉赫仔細琢磨了一下其中最為關鍵的幾處,越想越覺得駭人聽聞,愕然道:“你是說,這種蟲子死后會化為人的食物?”
黑袍人輕輕的點了點頭,語氣中透著一絲陰森,說道:“只要在誰身上放上這種長生蟲,就等于是在用自己的血肉來喂養它們,而這些蟲子死后化成養料,又能讓人不會餓死,周而復始,永不會停息,除非那個人最后老死,否則這種長生蟲就會伴他一生。”
劉赫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望著那個被蛆蟲爬滿全身,已經看不清相貌的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
被捆綁住四肢,又被蟲子吸食血肉,那個人幾乎沒有可能擺脫這些讓他痛苦不堪的蛆蟲,最終的下場只有像黑袍人說的那樣,除非老死那天,否則就要一直受這份罪。
“這就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劉赫小聲嘀咕了一句。
黑袍人放聲大笑,似乎很是開心,在這間猶如地獄的屋子里,顯得格外的詭異人,指著那人大聲道:“我就是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看,為了不讓他咬舌自盡,我還把他的嘴給堵上了。”
經黑袍人的提醒,劉赫又仔細觀察了一陣,那個人的口中確實像是含著什么東西,想咬舌自盡是不可能了,更慘的是,那些將死的蛆蟲沒辦法從嘴里鉆進他肚子里,只能順著鼻孔往他肚子里鉆。
事到如今,劉赫已經猜出了那人的身份,從黑袍人提到的丁展和那人瘦小的身材就能看出,這個人一定是伏同。
劉赫想了想,問道:“你打算折磨他到什么時候?”
黑袍人走到伏同身邊,伸手扯出了塞到伏同嘴里的東西,用手掐住了他的兩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