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瀟南聽到這話,皺眉:“你叫他什么?”
“世子爺。”溫梨笙立馬改口換了尊稱:“現在只有他那里是絕對安全的,至少你把我帶到世子那邊也行的。”
關于謝瀟南的行動軌跡她是不清楚的,不過她重生而來有很多想法與前世不一樣,所以造就了很多行為和選擇也不同,來賀家送禮完全是前世沒有的行為。但謝瀟南不同,沒有外界干預他的選擇和行動會與前世一樣。
也就是說他前世也來了賀家,也經歷了這件詭異的事情,但他卻安然無恙,說明他身邊是絕對安全的。
詭異的賀家與謝瀟南之間很好選擇,畢竟謝瀟南前段時間還來溫府喝過酒,就算是看在溫浦長的面子上他應該施以援手。
謝瀟南卻道:“他在西南的竹苑,自己去尋吧。”
說著轉身就要走,溫梨笙下意識抓住了他的手腕。
“放手。”他聲音里已有隱隱的不耐。
溫梨笙只好放手,見他走出了幾步,暗罵一聲狗脾氣,又跟了上去。
現在這情況肯定不能自己亂走,不說她能不能準確的找到西南方的竹苑,若是在路上遇到了那些殺人的悍匪,那就是必死無疑。
這扒手兇是兇,但看著也不是窮兇極惡之人。
她往前趕了兩步,小聲的套近乎:“這位大哥,怎么稱呼啊,我姓溫,你可以叫我梨子。”
謝瀟南轉頭看她,腦中浮現一個大大的問號:“我跟你相熟嗎?”
“一回生,二回熟啊。”溫梨笙笑嘻嘻道:“咱們這不是第二次見面了嘛。”
謝瀟南不搭理她,她也不覺得有什么,反正他沒開口趕自己走那就是好事,至少能保證性命暫時無憂。
不過他不肯說名字,溫梨笙自然也不可能在扒手扒手的叫,將他認真打量一番,見他模樣雖然平庸的很,但膚色很白,在清冷的月光下如同一塊無瑕的白玉。
“白大哥,你這是要去哪里呀?”溫梨笙又湊上去問。
謝瀟南簡直被驚到了,皺起眉頭道:“你叫誰?”
“我尋思這你長那么白,可能是姓白吧。”溫梨笙這話畢竟是胡謅的,有些理虧,越弱聲音越小。
謝瀟南道:“你那么蠢,怎么不姓梅呢?叫沒腦子。”
溫梨笙眉頭一皺,佯裝發怒,攥緊了拳頭:“你怎么能出口傷人呢!太傷我心了,你得負責,把我送到世子爺那里。”
謝瀟南這次是真不理她了,轉頭往前走,時而觀察周圍的環境。
溫梨笙見自己的花招沒用,也安靜下來,但依舊跟得緊,踩著他的腳印往前走。
很快的她就發現,自己安靜下來之后,前方的少年裹著一層機警融在了無邊夜色之中,悄無聲息,若不是溫梨笙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恐怕在一個轉頭錯目的瞬間,他就會消失不見。
他耳力像是極好,能聽到很遠之外的動靜,在那些殺手來之前藏進旁邊的花叢山石之后,避免了與那些人相撞而發生沖突。
一路躲了四五次,兩人停在了一扇大門之前。
溫梨笙覺得眼熟,湊近一看就看到了機括復雜的機關鎖,才發現這是那一扇通往內宅的門,她問道:“你要去內宅啊?”
謝瀟南不應聲,抬頭看去,仿佛在丈量門的高度,而后指尖一甩就甩出個串了繩子的小哨,遞給溫梨笙:“這扇門你進不去,留在這里一刻鐘后吹響哨子,就會有人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