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梨笙還想說話,但雙手抱著這東西太沉,她光是強行忍著不讓東西掉地上就用了全部的精力,沒力氣再跟他貧嘴。
“你們是從內宅出來的?”那女子又開口:“內宅現在亂成一團,里面發生什么事了?”
這人明顯與賀家不是一伙的,死在地上的尸體溫梨笙看不清楚,但能猜到八成都是賀家的護衛。
謝瀟南不應聲,甚至連個眼神都沒施舍,但兩邊墻頭上坐滿了人,他卻半分怯色都沒有,只靜靜的站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女子不耐煩了:“先帶回去再說。”
隨后不知誰出手,一根銀針從上方射來,準頭直奔謝瀟南的脖子。
他身子朝后微微一仰,十分輕松的就躲過了那根銀針,卻忘記了身邊還站著一人,緊接著就聽到溫梨笙的一小聲痛呼。
轉頭一看,那根銀針就斜插在溫梨笙的腦門上,她騰出一只手將銀針拔了下來,放才眼下仔細看了看,而后抬頭,非常認真的問道:“這東西有毒不?”
問完還不等人回答,她就雙眼一翻,松了手里巨重的玩意兒,暈倒在地上。
意識消失之前,她在心中暗罵,娘的,準頭能不能高點,不要傷及無辜啊!
接下來的事情,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在藥只有迷暈的作用,沒有毒,溫梨笙像是好好的睡了一覺,再醒來的時候發覺身處在一個非常簡陋的房屋之中,一盞油燈在桌上,偶爾有火光跳動。
她還有些暈乎,想用手揉揉眼睛,卻發現雙手被繩子綁住,她意識逐漸清醒,連忙左右看了看,就見黑衣少年坐在不遠處,手腳同樣被捆住,他目光放在窗子上,似在沉思。
“你又比我先醒。”溫梨笙驚訝的笑了:“上次也是哎。”
她方才醒的時候謝瀟南就已經察覺了,并未與她主動搭話,眼下見她被捆得如此結實還在笑,不知道她在樂什么。
溫梨笙見他不理,也習慣了,便往前一趴,像個蟲子一般慢慢蠕動到謝瀟南的身邊,低聲問:“你怎么也被抓了?也中了那根針嗎?”
謝瀟南瞥她一眼:“人太多,不想動手。”
“這是什么地方啊?”溫梨笙又爬起來坐好,與他距離很近,卻不挨著他的肩膀,朝著屋內仔細觀察,發現這座屋子是木做的,沒有顏色所以看起來十分簡陋,屋中擺設也簡單,只有一張桌子,連椅子都沒有。
正看著時,門被推開,先前那個蹲在墻頭上的女子大剌剌的走進來,身后還跟著三個男子,其中一個面容清俊,看起來有些柔弱,溫梨笙覺得他莫名眼熟,多看了兩眼。
“醒了?”她挑眉,跳到桌子上坐下,敞著腿坐姿很是隨意:“怎么著,先介紹一下?”
溫梨笙立馬接話道:“我姓謝,我是前些日子剛來沂關郡的那個世子爺的堂妹……”
一句話就給謝瀟南整無語了,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溫梨笙。
女人咧嘴一笑:“我知道你姓溫,是溫郡守的女兒。”
溫梨笙有些尷尬的想撓撓鼻子,但雙手被綁著,于是道:“那你還綁著我干嘛?你既然知道我身份,也該知道我不會武功吧?”
女人一想也是,揮了下手,便有一個男子走上前來,兩刀割斷了溫梨笙手腕和腳上的繩子。
她松了松手腕,問道:“這位女俠,你抓我到這里是為何事?”
女子一揚手,身后的男子恭敬的遞上了酒壺,她仰頭灌了一口,說道:“不著急,我們先做個游戲。”
溫梨笙目光在幾個男子身上轉了一遍,而后與女子對視,露出疑惑的神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