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點分不清楚是害怕還是什么。
就聽謝瀟南說道:“別裝了,騙不到我。”
而后下巴一松,溫梨笙飛快的后退幾步,與謝瀟南拉開了距離,她壓著自己的呼吸免得太大聲被旁人聽見,動了動嘴唇道:“我跟您從賀家一路到這,不說功勞吧也算是有苦勞,而且還被您耍得團團轉,您就別跟我計較那些細枝末節的小事了吧。”
溫梨笙自知是完全騙不了面前這個人的,只得端出了尊敬的姿態。
謝瀟南沒有說話。
見他不應聲,溫梨笙道:“不然我直接給你磕一個?”
她平日里犯了錯就經常對這溫家祠堂磕頭,這方面她很熟練。
謝瀟南道:“我可受不起,免得你給我顏色看。”
說完就轉身離去,走回了方才站著的地方。
溫梨笙心說這實在是冤枉,要是知道當初在梅家酒莊的扒手是謝瀟南,她肯定頭也不回的回去睡覺,哪還敢搶玉佩、扒衣服、一路上跟他又是吵架又是互相陰陽怪氣又是稱兄道弟的。
她在逃跑和留下之間猶豫了一會兒,思及機會難得,便對閩言道:“閔姑娘,多謝你帶我來,你去忙吧,我陪少爺站會兒。”
閩言也沒搞清楚兩個人之間是什么關系,說是主仆但又不像,但她也不好多過問外族人的事,于是點點頭說有什么事找她就行,轉身離開了。
溫梨笙舉著傘往上走了兩步,將傘舉到謝瀟南的頭頂上遮住落日的余暉。
“還不走?”謝瀟南瞥她一眼。
溫梨笙道:“你不是我少爺嗎?我應當跟你形影不離才對。”
“哦。”謝瀟南嘴角輕勾,嘲諷的笑道:“不怕我一拳打死你了?”
溫梨笙:“……”
謝公子講話未免有點刻薄。
溫梨笙摸了一把自己的左肩膀,說道:“你要是打的話就對著我的左肩打,那地方硬朗,應該能接得住你一拳。”
謝瀟南不吹牛:“一根指頭你都接不住。”
“那我再加墊兩塊鐵板。”溫梨笙道。
“我隔著鐵板,能把你的肋骨打穿。”謝瀟南道。
溫梨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