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梨笙的腿被她抱得死死的,掙脫不開,她沒站穩往后倒摔了個屁股墩兒:“干嘛!放開我!”
魚桂又哭又喊,眼淚鼻涕糊在她衣袍上,溫梨笙嫌棄的不行,用扇子打她的頭:“快點放開我聽到沒有!”
扇柄“邦”的一聲敲在她頭上,魚桂當即松了手,抱著自己的腦袋哭喊:“好疼啊——”
溫梨笙整了整衣袍:“哭什么哭,我還沒死呢。”
魚桂抹了一把眼淚,站起來將她上下看看:“小姐你真的快把我嚇死了,這幾天我飯吃不下覺睡不好。”
“我好得很。”溫梨笙道:“就是吃的不怎么樣,還是咱們溫府的東西好吃。”
魚桂聽聞連忙招呼府上的下人給她準備吃的,正招呼的時候,溫浦長回來了。
他氣色倒是很好,幾步走到溫梨笙面前看了幾眼,語氣平常道:“回來了?沒受傷吧?”
這語氣就好像她出去玩了半天回來似的,溫梨笙一下就不樂意了,指著旁邊一個哭得鼻涕眼淚一把的婢女道:“這個剛進府還不到兩個月的下人都哭得這么厲害,爹你好歹表現得傷心一點吧?”
溫浦長瞥她一眼:“你跟世子在一起,我有什么好擔心的。”
溫梨笙一愣:“你知道?”
“你失蹤的那日晚上就有人傳信來了。”溫浦長道:“世子說本來安排你回城的,但你執意要跟著他,你這幾日,沒給世子添麻煩吧?”
溫梨笙雙眼滿是疑惑:“他什么時候安排我……”
話還沒說完,突然想起來還真有這個可能,畢竟當時給她報信的戲子也是謝瀟南著手安排的,他早知道賀府會在那晚遭遇襲擊,所以一開始就已經安排好她的去處,只是當時她誤打誤撞的遇到了易容的謝瀟南,以為只有他能救自己,所以死皮賴臉的跟著。
難怪當時的他一直讓自己別跟著!
溫梨笙頓時心梗:“但凡他多說兩句,我也不至于非要跟著他。”
他娘的什么都不說,害得她一路膽戰心驚的跟著!
溫浦長嘖了一聲:“你還埋怨起世子來了?”
“我不敢埋怨他,我埋怨爹!”溫梨笙齜牙咧嘴:“都怪爹你非要我去賀家送生辰禮,不然我也不會遭遇這些事!”
溫浦長難得好脾氣道:“好好好,怪爹怪爹。”
他用手抹了一把溫梨笙頭上的汗珠,把有些亂的發絲歸到耳朵后:“你看看你這汗,趕快去洗洗。”
溫梨笙哼了一聲:“我要吃城南的蟹黃糕。”
“馬上給你買。”
“還有城北的水晶凍葡萄。”
“都買都買,想吃什么都買。”
溫梨笙洗去了一身的疲憊,抱著冰涼的果湯在房檐下坐著,魚桂站在邊上給她搖扇子,在酷暑的夏日里格外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