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安靜下來,街道上的吆喝偶爾傳進房間里,伴著游宗與溫浦長的幾句閑話,溫梨笙很快就把面前的一碗米飯吃光了。
溫浦長見狀立馬下了逐客令:“吃好了就先出去吧,下午的授課記得安分點,不可再搗亂。”
溫梨笙本想著他們中午吃飯的時候商量些什么事能讓她多少聽一點,結果三個人跟防賊似的,聊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就是不肯說正事。
她也只好作罷,起身一一行禮告辭,而后出了房間。
恰逢喬陵上樓來,她站在當間擋了路,喬陵側讓而避,等她先過:“溫姑娘先請。”
溫梨笙見只有他一人,順嘴問道:“為何只有你,那個叫席路的呢?”
一想,確實好久不曾見到這個人出現在謝瀟南身邊了。
喬陵笑著道:“他一直都在。”
溫梨笙有些疑惑,但沒有繼續追問,哦了一聲便下樓離開了。
剩下的時間里,她隨便找了茶館聽書打發,下午再去聽課的時候,才發現前面的座位空著,謝瀟南沒來。
溫梨笙更覺無趣,但又礙著許檐的盯著,硬是在殿中坐了一下午。
雖然這一日什么事都沒做,但溫梨笙卻倍感疲憊,回家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蔫的。
第二日也沒再去游宗的授課,畢竟那些東西對于她來說太過難懂,而且從一開始,溫梨笙就對科考沒有興趣,前世如此,今世依舊。
在屋中閑玩了兩日,沈嘉清的閉關結束了,第一件事就是跑來溫府尋她。
不過時機不巧,正被溫浦長撞了個正著。
沈嘉清自小到大誰的話都不聽,唯獨對溫浦長尊敬有加,每回一見到他就站得端端正正的,禮節半點不落。
但即便是如此,溫浦長也極其看他不順眼,一是他總覺得是沈嘉清帶著溫梨笙整日鬼混惹事,教了她一副流氓做派;二是溫浦長與沈嘉清的爹有著幾十年的舊仇,至今關系仍舊沒有緩和。
于是這日沈嘉清連門都沒進,被溫浦長趕走了。
不過等溫浦長去了官署之后,沈嘉清從墻頭翻了進來,直接爬到溫梨笙房門外,把屋子敲得砰砰響。
溫梨笙正無趣,見是他來了,立即讓魚桂把人放進來。
沈嘉清每回閉關都要瘦一圈,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被餓了這么些日子。
“梨子,我聽我爹說你前些日子在賀家的時候失蹤了幾日,這事是真的嗎?”沈嘉清一進來就問。
溫梨笙忙點頭:“是真的,這事我正想跟你說,我被盯上了,有人想殺我。”
沈嘉清露出驚疑的神色:“什么時候?”
溫梨笙道:“我仔細梳理了一下,感覺還是從上個月那次梅家酒莊的事開始的,當日我不是被一只大黑狗追嗎?是因為當日有人在梅莊主的夫人房中偷了東西,引出了大黑狗,導致梅家人誤以為是我偷拿了那個東西,后來梅興安越獄而出,又綁了我一次討要,但是沒有成功,還將這個消息散了出去。”
沈嘉清道:“是個什么東西?”
溫梨笙沉聲道:“我推測,可能是霜華劍法。”
沈嘉清表情一怔:“霜華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