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屋子是很普通的接客屋,與三樓相比規格差得遠,但屋內整潔,沒有燃一些亂七八糟的香。
房門一關,外面的聲音就被隔絕,整個屋子顯得特別安靜,溫梨笙轉頭望他,見他進屋關上房門之后就一直站在門邊沒動,便詫異道:“世子站在門邊干什么?”
謝瀟南道:“你該回家了。”
溫梨笙道:“我知道,但我還有些事想跟你說。”
謝瀟南道:“在這里議事不方便。”
溫梨笙道:“怎么不方便,就是些小事。”
怎么回事,這謝瀟南怎么跟防賊似的防她?難不成真是上次被咬怕了?不可能吧?
但想起那晚夜里,謝瀟南微微皺眉用手背擦唇上源源不斷冒出的血時的場景,溫梨笙又覺得心虛,于是她苦惱的撓了撓頭:“上回咬你的事,真的是意外,我當時以為自己要淹死了,沒辦法所以才……想從你那分一口氣。”
謝瀟南沒想到她會突然提起這事,眸光一撇錯開了與她的對視,沒有應聲,
房中依舊很靜,燃著的燭火偶爾有噼啪的聲音,溫梨笙從原本的從容和坦蕩中,逐漸生出了一絲局促,耳朵尖也燙紅了。
半晌后,謝瀟南走到房屋中間,對她問道:“何事,你說。”
溫梨笙回神,連忙道:“武商大會最近要開始了,世子有沒有興趣去看看?沈嘉清也參加的,他會在比試的時候使霜華劍法。”
謝瀟南道:“我本就打算去。”
溫梨笙面容攀上喜色:“那我跟沈叔叔要兩個山莊里挨得近的屋子,咱們到時候一起去玩啊。”
謝瀟南定定的盯著她,眸光一動:“兩個挨得近的屋子?”
意識到話有不妥,溫梨笙連忙找補:“我的意思是咱們住得近一些,走動也方便嘛,你別多想。”
“我何時有多想?”謝瀟南問。
“你沒多想,是我多想。”溫梨笙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懊惱道:“我想得太多了,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謝瀟南的神色有些古怪:“你想了什么?”
溫梨笙張口,正要說話,卻見謝瀟南忽而將頭一偏,看向了門處。
這個動作溫梨笙極為熟悉,她甚至都不用思考,直接問道:“有人來了?”
謝瀟南點頭,聽了片刻后,而后眉眼一舒,放下了稍許戒備之態。
轉頭時,就見方才還站在他面前說話的溫梨笙已經沒影了,轉眼一尋,就見窗戶大開,溫梨笙在窗戶邊,一條腿跨到了外邊就這樣半坐在窗子上。
謝瀟南露出疑問的表情。
溫梨笙轉頭沖他招手,小聲道:“發什么愣呢世子爺,快走啊。”
“這里是二樓。”謝瀟南說。
“我知道,”溫梨笙朝下看了一眼,道:“這下面有個搭了棚子的販攤,我直接跳到棚子上再滑下去。”
謝瀟南走過去,身子探出窗戶往下一看,說道:“若是把棚子砸破了怎么辦?”
溫梨笙發揮慣性思維:“還能怎么辦,我賠銀子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