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倒是謝瀟南有些驚訝了:“原來你還想著還給我。”
說話間便有人捧著大碗挨個討要打賞,溫梨笙二話不說扔了塊小碎銀進去,引來那人的一陣感謝。
正往前走是,周秉文上前兩步站到了溫梨笙旁邊,笑瞇瞇的問道:“溫姑娘,你方才所說的那個扳指,是不是墨色的,上面飄著白煙,看起來跟一幅畫似的。”
溫梨笙沒想到他也聽見了方才她與謝瀟南的對話,愣愣的點頭:“是啊。”
繼而又趕忙解釋道:“我是跟世子說笑的,那東西我本就打算要還給他,一點也沒損壞。”
周秉文聽后笑容一下子就加深了,笑了好一會兒,才說:“無礙,既然晏蘇能給你,那你就拿著玩吧,他不要你就別給他。”
“看起來好像很貴重。”溫梨笙道。
那個玉扳指她昨天在手里玩了半天,然后戴著睡著了,今早醒了之后還特地給悄悄藏起來,她不敢帶出去怕摔壞了,也不想讓溫浦長找到,光是藏就費了些心思。
溫梨笙想,最多再玩三天,就還給謝瀟南。
周秉文便說:“也還好吧,謝家自是不缺這種寶貝的,只是玉本來就嬌貴,你拿去玩定要好好保管,別磕著碰著就行。”
溫梨笙應著,抬眼去看謝瀟南的后腦勺,心想他不要我就不還,還有這好事?
周秉文跟她說完之后就退了兩步,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幾人散著走在人群中,玩了一個下午,也算是玩累了。
走出那條街之后,周遭瞬間寬敞了許多,連呼吸都順暢不少。
溫梨笙也轉累了,臉上沒有先前那股子興奮勁了,其他幾人倒還好,體力和耐力明顯要好很多。謝悅到底是個孩子,路走一半的時候就背不動錦袋了,把錦袋給了謝晴背著,這會兒更是不想走路了,抿著嘴累得有些興致缺缺。
溫梨笙蹲下來,用扇子給她扇了兩下:“悅悅,前面的環城河里有人泛舟,可以乘著舟去河中心喂小魚兒,要不要去玩?”
謝悅一聽可以喂魚,立即雙眼一亮,率先看向謝晴,似在征求她的同意。
謝晴道:“那就一起去看看吧,上回喂魚還是過年那會兒,在晏蘇家。”
溫梨笙站起來,聽言問道:“世子家里還有魚池?養得都是什么魚啊?”
謝晴說:“有個很大的魚池,里面的魚都金貴著呢,還有一只特別大的龜,養了有五十多年了。”
溫梨笙在心中驚嘆,想到了沈嘉清在風伶山莊養的王八,還不到一個夏天就燉湯吃了。
五十年,比她爹還年長。
能在家中建一個大魚池,那謝瀟南的家該有多大啊。
溫梨笙心不在焉的想著,慢悠悠的走到環城河邊上,河里有不少小舟,這種舟并不大只能載三個人,且防止擁擠和碰撞,一次只允許七只在河中,岸上有專門記錄和管控的人。
沈嘉清暈船,好久之前坐過一次小舟,結果暈的扒在舟邊上往河里吐,那些魚競相爭著吃,拖出了長長的一條魚線,溫梨笙看得也差點吐了。
自那以后,沈嘉清就徹底失去了與溫梨笙共同乘船的機會,哪怕是不在一條船上也不行。
于是沈家就抱著甘蔗汁站在岸邊看,剩下幾人來到舟邊分配。
謝悅想跟喊著要與謝晴一起,那周秉文自然又與梁懷謹一起,剩下的溫梨笙和謝瀟南便乘同一艘。
謝晴考慮到溫梨笙的名聲,本來還有些猶豫,但溫梨笙看見謝悅抱著謝晴的大腿,就說:“不礙事的,這郡城里沒人敢編排我。”
也肯定是會有人議論和編排,不過溫梨笙向來不在乎這些,那些東西也沒人敢到她面前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