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沅,記住了嗎!”溫梨笙右眼皮總跳,有點心煩地沖他兇道。
沈嘉清站她對面,斜著眼瞅了她一下,滿臉的怨氣。
“聽到沒有!”溫梨笙握著拳頭重復。
“聽見了!”沈嘉清不耐煩的應了一下,又看了看在旁邊站著的藍沅,小聲嘀咕道:“真是麻煩。”
溫梨笙看著他臉上那十分明顯的巴掌印,就覺得他頗是欠揍,于是低聲罵道:“你自己要手賤,好好的抓別人干什么?”
沈嘉清冷哼一聲,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頗像是個惡霸:“我就抓他怎么了?若不是你攔著,我定把他衣服扒下來好好瞧瞧,他胸肌為何這么發達。”
“蠢貨,死一邊去。”溫梨笙罵道。
再一看藍沅,其實她束胸已經束得非常好了,就是衣袍有些寬大,加上腰帶束得緊實,所以就成了沈嘉清口中的胸肌發達。
藍沅被他這一口一個胸肌發達給說得面紅耳赤,快速往前走著,很快與兩人拉開了一段長長的距離,溫梨笙在后面喊:“藍沅,你走錯方向了。”
于是她又只得紅著臉掉頭回來。
四人先是在竹屋里休息了一會兒,然后沿著峽谷上的路往南走,約莫行個兩刻鐘左右,就能看到那個大山莊的影子了。
風伶山莊原本就藏著數不清的寶貝,沈家的家底頗為豐厚,所以名下的建筑都是大手筆,那山莊建得極為氣派,起初是沈嘉清年幼時住的地方,后來他們搬到了城中之后,這山莊就被閑置,偶爾存放一些稀奇古怪的寶貝。
不過從各地來的人很多,山莊里的大部分屋子院子估計都租給了那些江湖人。
沈嘉清的比試是在八月十五之后了,先前溫梨笙還跟謝瀟南說他會在這次比試里使用霜華劍法,其實是騙謝瀟南的,因為當時她主要就是像喊著謝瀟南一起去武賞會玩兒,而他又明顯對霜華劍法感興趣,所以溫梨笙就想用這個引起他的興趣。
不過也是沒想到謝瀟南本來就打算去。
記憶中武賞會持續到了十月份結束,前頭的比試是很沒意思的,有些花拳繡腿的圖個熱鬧,也會湊上去比劃兩招,所以看著很無趣。
但是到了后面,一輪輪的淘汰和比試之后,剩下的都是些手上有真本事的,那個時候的比武看著才舒坦和過癮,這也是溫梨笙并不急著上山的原因。
今日主要是帶藍沅來轉轉。
他們越往山莊方向走,周圍的人就越多,起初只能閑閑散散的看見幾個,到了后來就隨處可見,多是腰間佩劍身上背刀的,衣著服飾千奇百怪,有著江湖人的獨特。
沈嘉清模樣俊俏,個子也高,渾身散發著不爽的氣息走著,一下就能吸引很多目光,加之他臉上還有個非常明顯的巴掌印。
溫梨笙也嬌嬌俏俏的,身著錦繡長裙,發戴金枝玉簪,與沈嘉清并排走著,很像是哪個富貴人家好奇跑出來玩的千金少爺,在一眾帶著各種各樣武器的人中顯得很是格格不入。
幾人走了一段路,周圍的人越來越多,毫不掩飾的目光在溫梨笙和沈嘉清身上打量,很快就有人湊上來搭話。
“這好像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吧?”一個膀大腰粗的男人從旁邊走來,攔在了沈嘉清的前方,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嬌生慣養的少爺小姐快快下山去,刀劍無眼,當心砸在你們身上哭著跑回家。”
沈嘉清眉毛一皺,剛要說話,溫梨笙攔了他一下:“我們就是上來看看。”
“看個屁。”那男子十分不屑:“你們這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人還想習武?還是乖乖回去捧著書讀吧。”
溫梨笙看向男人,眼眸在他身上觀察片刻,而后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這位大哥,你也是來參加武賞會的嗎?”
她笑起來模樣十分乖巧,溫良無害,男人頓了下,而后道:“自然,不然來這里是為何?”
溫梨笙道:“現在擂臺上有人在比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