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清也喊:“肘擊!給他肘擊!喬陵!”
溫梨笙捶了他一下:“你個胳膊肘往外拐的。”
沈嘉清揉了揉肩膀:“你不是說你是世子的一號馬仔?那豈不是跟喬陵也是好兄弟,這就怎么就算是胳膊肘往外拐了?”
溫梨笙也朝藍沅喊:“沅沅,打他鼻子!”
沈嘉清:“踢他腿骨!”
溫梨笙:“敲肋骨,敲肋骨!”
沈嘉清提一口氣,嗓門提高八個度:“打他大胸肌!”
溫梨笙忍不住了,當場把沈嘉清按在桌子上暴打。
動作間她發上的玉簪滑落,掉在地上,守在一邊的魚桂看見了想上前去撿,卻見有個人走到溫梨笙的右邊座位處,彎身將玉簪撿了起來,順勢坐在她旁邊。
溫梨笙把沈嘉清打了一頓之后感覺有點熱了,她坐好之后用手扇著風,說道:“雖然你沒腦子,不過你方才的話倒是提醒了我,世子身邊也只有喬陵和那個席路,老長時間都沒看到席路出現在他身邊了,會不會是失寵了?”
沈嘉清頂著一頭被溫梨笙揉成雞窩的發型道:“人家失不失寵的跟你有什么關系?”
溫梨笙道:“那他若是失寵了的話,我們就找個機會把他挖過來啊,讓他加入我們的混世小隊。”
兩人一本正經的密謀起來:“你的話很有道理,要我說咱們干脆把這個叫喬陵的也挖過來,那咱們混世小隊絕對是整個沂關郡里最厲害的,誰也不敢惹咱們,也不用再去給世子當馬仔了。”
溫梨笙道:“給世子當馬仔有什么不好?就算惹了禍也有人給咱們兜著,報出他的名號就沒人敢動咱們。”
沈嘉清道:“但終究還是低別人一頭,受人限制和差遣。”
溫梨笙:“放心吧,世子不敢差遣我。”
“怎么說?”
溫梨笙抬起自己的拳頭,哼聲一笑,又是愛吹牛的老毛病:“因為他也怕我的組合拳。”
話音一落,身旁傳來了輕聲的笑,溫梨笙心說哪個膽子大的敢坐在她旁邊嘲笑她?于是轉頭看去,就見是個模樣二十來歲的男子,皮膚很白面容清秀,正垂眼看著手上的一個玉簪。
那玉簪被他捏在手指中輕輕轉著。
“你笑什么?”溫梨笙問。
男子道:“就是覺得你方才的話有趣。”
“你聽得懂嗎你就笑?”溫梨笙有點子不爽,她覺得這人的語氣還有神色里,總有那么一絲嘲諷。
那男子道:“臺上這人功夫不俗,你覺得你能有什么條件讓他為你賣命呢?”
話確實是這么說的沒錯,喬陵肯定是從謝瀟南身邊挖不走的,但溫梨笙向來不喜歡別人對她的事指點,于是嘴一撇:“關你什么事?”
“你跟我說說,說不定我能給你些主意。”那人道。
溫梨笙覺得此人很是心懷不軌,頂著一張她沒見過的臉在這說給她出主意,那心里的陰謀詭計就差寫在臉上了,她不想再搭理。
目光一落,看見了他手上的玉簪,她當頭上摸了一把:“這不是我的玉簪嗎?”